柳公明儘力睜開眼睛去看徐沅,似乎有所感覺,緩慢地勸道:“你不用自責,從前些日子老夫在朱雀門看見徐大人,老夫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而且,這件事……老夫是跟薛大人商量過的。”
?
薛大人也知情?徐沅瞪大眼睛:“既知不可為,又何必要為?”
柳公明拍了拍徐沅的手,嘴裡開始湧出鮮血:“世上哪有事是一定可為的?”
“隻有做了,才會知道行不行。”
“還是那句話,皇帝一日不換,大景便一日不見天日!”
柳公明的話音並不小,最起碼站在一旁的眾人都可以聽到。
“大……”
王福海正想斥責一聲,可是周圍的環境卻被靜止了。
沈林之驚訝的看向一旁的司馬流雲:“這是什麼手段?”
司馬流雲額頭泛起一絲冷汗:“陣法加儒學,暫時隔絕了這些人的神識,人在陣中魂在陣外。”
“你還會陣法?人魂分離?有什麼作業?”
“欽天監監正的術法,用法是隔絕這些人,讓他們聽不到徐沅與柳大人的對話,不愧是監正,早有預料。”
沈林之開始抬頭尋找監正的位置。
“彆找了,人在渾儀台呢。”
“奧奧。”
沈林之收回目光,隨後將目光看向徐沅二人,聽柳公明微弱的聲音,怕是命不久矣了。
徐沅看著口吐鮮血,卻依舊怒罵皇帝的柳大人,心中不乏有一些心痛。
想用太玄經為其修補身體,卻想到若是這樣,身體還要再次接受痛苦,徐沅沉默了。
一個人他都救不了,他還拿什麼匡扶天下?
在這一刻,徐沅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要將柳公明救走,衝動告他救人,可理智確實不要救。
柳公明感覺自己大限將至,痛快的笑道:“永年,老夫每當想起要為護國公昭雪會被滿門抄斬身首異處,便時常怯懦,老夫就是一個懦夫。”
“今日,老夫好不容易鼓起這個勇氣,不希望有人來拉出我,讓我繼續苟延殘喘的活著,你明白嗎?”
徐沅怔怔的看著柳公明,沒有回話。
“不要想著救老夫,老夫雖然看不到日後被你開匡正的朝野,但我終於可以去陪護國公大人了,我想……到了那日,我與護國公大人便都如願了,可以嗎?”
徐沅艱難的點了點頭,並閉上眼睛沉痛的彆開腦袋。
忽然,徐沅感覺一隻手摸到了自己的臉上,睜開看去,是柳公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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