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副宗主。”
“明鏡禪師倒是教出一個好徒弟,實力不錯,應該有把握奪魁吧?”
明鏡禪師眯著眼笑道:“哈哈哈,哪裡哪裡,令徒僥幸而已,昨日與貴派比試已經受了不小的傷,今日怕是要止步嘍。”
花千蕊目光掃向一旁規矩站著的元空。
“明鏡禪師不必過謙,昨日比試我又不是沒看,若不是壓製實力,應該早就四品了。”
明鏡禪師搖了搖頭,然後伸手邀請道:“情宗此次打進十六強,也算是又在大景揚名,相信應該會有不少女子心生向往。”
花千蕊語氣平淡如水:“世人皆被情愛束縛,無法跳出牢籠者,如何清修?禪師出自空山寺,想必也明白這些道理,所以情宗想要純粹的弟子,隻能去尋找那些涉事未深,或者為情所傷之人,故此次來參加英雄會,我也未能理解宗主之意。”
明鏡禪師沒有開口,倒是一旁的元空辯駁道:“既然已身處牢籠,為何不在牢中清修,反要跳出牢籠?”
花千蕊一愣,覺得這小和尚的角度十分怪異。
見花千蕊沒有回話,且明鏡禪師沒有阻攔,元空繼續發表自己的意見:“有想要跳出牢籠的想法,那自然做不到放下,每個人的經曆都是自己選的,人都是固執的,你越不讓她走下去的道路,她就越要走下去,不如放開束縛,讓她獨自去走,無論結果如何,那也都是她自己選的。”
花千蕊從話中隱約聽出一絲彆樣的意味,臉色頗顯陰沉:“那若是她走錯了,反過頭來去怪罪束縛她的人,沒有束縛住她呢?”
“阿彌陀佛!”元空歉意道:“小僧無法回答施主這個問題。”
“這都回答不了,你又如何高談闊論?”
元空不卑不亢:“小僧隻是發表自己的意見,但對於施主的這個想法,我覺得答案太多,所以無法回答。”
“何意?”
“正如施主所言,世人皆被情愛所困,那每個人經受的苦難又各不相同,所以得到的答案自然也不會相同。”
花千蕊覺得元空在說花瑾瑜的事情,對於這事她不想多言。
“明鏡禪師,你教出一個好弟子啊。”
明鏡禪師急忙回話,並替元空道歉:“小徒初出山門,不懂人情世故,還望花副宗主見諒。”
“見諒就不必了,現在的晚輩都有各自的想法,可以理解,明心方丈最近身體可好?”
“一切安好。”
花千蕊用餘光掃了一眼元空,然後聲音依舊如常的對明鏡禪師告辭:“那有時間我情宗會去拜訪明心方丈,今日就到這吧。”
“好。”
目送花千蕊離開,元空一臉茫然道:“師父,我怎麼感覺這位施主看我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悅?
明鏡禪師笑道:“每個人看他人的角度都不同,不同的角度自然帶來不一樣的結果,人無完人,你覺得花副宗主看你不悅,說不定她也覺得你看她……嗬嗬。”
說著說著,明鏡禪師忽然搖起頭繼續向武鬥場內走去,留下元空一個人站在原地思考。
元空皺著眉頭喃喃道:“我跟這位施主談一下師父讓我放下的教誨,難道也有錯?”
……
觀眾席上,徐沅幾人紛紛落座,隻有王宣一人沒來,今日到場剩下的眾人全部到場觀戰。
江年待在屋子裡許久,今日難得出來透透風,雖然臉上依舊帶著麵具,但眾目睽睽之下,想必那道盟的人也不會明目張膽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