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離開後,徐沅等人晚上聚在一起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本來他還準備把張圭也請來,但是想到在場眾人除了顧子衿與王宣,其餘都沒有在雲蒼山接觸張圭,麵對這傳說中的儒家當代聖人,都是壓力十足,所以徐沅想想還是算了。
不過住在人書院內,彆看張圭那麼說,但給真金白銀,他也一定回收,所以徐沅遣人給他送了碗魚湯嘗嘗鮮。
老登,看好了,我這崩上來的魚,可比釣上來的好吃多了。
隨後餘下的幾日,徐沅開始經常出沒在儒家書院內,一邊算是清心雅興,修養身體,一邊也算是觀賞這座曆史悠久的儒家書院,想看看當初陳浩,顧婉之等人在的時候,這裡是什麼模樣。
早已經人去樓空,建築上還有許多新修的痕跡。
也是,二十多年了,不修也不行。
然而徐沅的這一出現,讓許多書院的學子產生好奇。
他就是白發妖怪?
本來對徐沅的傳說,還有些害怕的學子甚至有了湊到徐沅麵前的打算。
徐沅自然也樂於同他們交談,一來二去,小學童們便不再害怕徐沅。
中元節馬上就要到了,身上的傷勢已經好的八九不離十,雖然運氣可能還會有幾分疼痛難忍,但整體還算康健。
準備離去之前,徐沅又同張圭去了兩趟後山。
並沒有太多問題,該問的他已經問完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想必不是張圭不知道,就是張圭與秦明皇不想讓他知道。
所以,沒有任何目的的閒聊,二人甚至開始比起一天下來誰釣的魚更多。
結果……
有半日甚至是倆空軍。
氣的張圭不服,生要拉著徐沅血戰到天亮。
不過可惜,徐沅也該出發了。
“慕容清風被你帶到書院了?”
“恩,多虧你那鎮魔釘,不然老夫還真不一定能夠製住她。”
“我總感覺戒道之力比之其他的術法武學要強上一些,是錯覺嗎?”
張圭搖了搖頭:“世間沒有最強的東西,如果有,老夫覺得是民心。”
“……”
“我能去看看她嗎?”
“就在書院內,想去,自己去唄。”
徐沅總感覺慕容清風對自己所說的話是真的,正是因為自己的離開,才造就了如今的局麵。
張圭輕笑著搖了搖頭,看出了徐沅想法的他勸解道:“都和你說,過去是無法改變的,你能突破限製留下那五個字,已經很不易了,還記得老夫同你說的詩的下一句嗎?”
徐沅咂巴咂巴嘴,眼神頗顯凝重:“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
張圭點頭正色:“老夫越來越喜歡你們這些詩詞了,最近沒少拿些勸學詩鼓勵學子,今日借此機會,老夫在送你一句。”
“先生請講。”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前方的困難與磨練都不足為懼,這一切不過是讓你變的越發強橫的考驗,還是那句話,大膽走,隻有我們這些老家夥還活著,你就不是一個人。”
徐沅微微頷首:“明白,多謝張聖人!”
張圭擺了擺手,劃出一道清氣飛向徐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