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落,賈思明環顧四周,心裡暗自嘀咕“那胖乎乎的丫頭跑哪兒去了?”
正想著,走到一處拐角,突然發現顧皖清正蹲在地上津津有味地啃著一串糖葫蘆,吃得滿臉都是糖漬,完全沒有察覺到我走近。
“嘿!這糖葫蘆味道咋樣啊?”賈思明忍不住開口問她。
“嗯……還不錯啦,就是有點兒黏牙。”顧皖清一邊嚼著嘴裡的糖葫蘆,一邊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然後她又咬下一大口糖葫蘆,接著說道“對了,我的風箏呢?”同時伸出手來索要。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賈思明暗歎一口氣,狠狠咬了咬牙,將那隻已經損壞的風箏遞給了她。
就在賈思明把風箏遞過去的一刹那,不經意間瞥見了風箏,頓時呆住了——原本被扯壞的風箏此刻竟變得完好無損!
顧皖清見他發愣,一把將風箏奪了回去,嗔怪道“發什麼呆呀!”
“哦,沒什麼。”賈思明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但目光仍停留在那隻奇怪的風箏上。
記得當時從樹上取下它時,分明已經破爛不堪了,可現在怎麼會……
“行了行了,彆發呆了,咱們快走吧。”顧皖清揚了揚手中的風箏,拉起男孩便往街道上走去。
而賈思明則滿腹狐疑地跟隨著她,心中暗自思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眼花了不成?
賈思明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那座山上的小屋裡,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恍惚感。
段老頭給他留下的印象深刻,他似乎是一個曆經滄桑、飽嘗風雨的人。
此刻,段千鶴靜靜地站在山坡上的房屋前,注視著我們漸行漸遠的身影。
他沉默不語,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深的思索。然後,他輕輕轉身,邁著緩慢而堅定的步伐回到屋內。
隨著房門關閉,一陣幽幽的聲音在院落裡回蕩開來“故事是很難說清楚的……”這聲音仿佛承載著無儘的哀傷和沉重,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話說那老頭跟你說了什麼東西?”顧皖清問。
賈思明擺出一副無奈的姿態“其實也沒說什麼,說了一些雲裡霧裡的話,我聽不明白。”
“額……算了,不說了。”顧皖清嘟起小嘴。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賈思明歡快的呼喊聲“大娘,我們來啦!”還沒進院子,就能感受到他滿心歡喜。
當我們踏進屋子時,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女子麵帶微笑迎了上來。
她便是顧皖清的母親——譚官琪。
譚官琪熱情地招呼著我們,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
她快步走到賈思明麵前,手裡捧著一塊新鮮出爐的桂花糕,說道“思明啊,快來嘗嘗我剛買的桂花糕,還是你最愛吃的那個口味哦!”
賈思明開心地接過桂花糕,咬了一口,滿足地讚歎道“嗯,真好吃!謝謝大娘。”譚官琪則溫柔地看著他,眼中滿是慈愛。
在這個溫馨的氛圍中,他感受著親情的溫暖。
賈思明望著那如手掌般大小的一大塊桂花糕,心中暗自思忖道若不趕緊推辭掉一半,僅憑自己一人之力定然難以將其全部吃完。
“娘,你怎麼不給我吃呀!”顧皖清滿臉不悅地嘟囔著。
“你整日呆在家中,已享用過諸多美食,可莫要貪嘴哦。”譚官琪仿若並未察覺到女兒的怨氣,自顧自地說道。
顧皖清瞪大雙眼,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反駁道“我怎會知曉此事?況且,這分明是您今日方才購置回來的呀!”
隻聽譚官琪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嗯。”
“若是想吃,便自行拿去吧。”她說這話時,語氣格外平靜。
“好好好,究竟誰才是您的親閨女啊!”少女在心底憤憤不平地埋怨道。
隨後,她順手拿起一大塊桂花糕,搬來一個小板凳,悠然自得地坐下。邊品嘗著美味的糕點,邊喋喋不休地念叨著。
鄉間的日子過得猶如靜水般波瀾不驚,質樸無華,然而在這份平凡之中卻彌漫著一種靜謐與安寧。
大橋村悄然佇立於川渝北部的僻靜角落,此處地勢險要,常有妖邪肆虐,可謂是當之無愧的荒蠻之地。
然而,令人驚奇的是,儘管周圍環境惡劣,唯有大橋村依然有人生存。
而且,那些凶猛異常的妖獸似乎對這個小村落敬而遠之,從不輕易靠近。
川渝地區的氣候變化多端,清晨時分,空氣清新宜人,涼意撲麵而來;而到了正午時分,則酷熱難耐,仿佛置身於火爐之中。
正值烈日當空之際,一個年約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邁著穩健的步伐,從遠方緩緩走來。
隨著距離的拉近,他的身影也變得越來越清晰——原來是顧皖清的父親,顧熙哲。
見到父親歸來,顧皖清心潮澎湃,千言萬語湧上心頭,但最終隻化為一句簡單而真摯的問候“爹,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