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是這樣的，一發燒就找我媽，恨不能掛她身上，你彆介意。”孔芷婷跟他解釋。
“這小時候這樣也就算了，大了也這麼矯情。”孔建平對於她這毛病一直很是詬病。
“應該是這兩天涼到了。”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副模樣，還以為她一直都喜歡一個人。
孔母給她吃了藥也就出來吃飯了，對著李理說道“今晚讓她住這兒吧，一時半會兒的估計也沒那麼快退。”
“麻煩媽照顧了。”李理有些不好意思，這病也是他沒照顧好才得的。
“嗨，一家人說什麼麻煩，趕緊吃飯，哪天有空，我們應該去看看你爸媽的。”孔母早就想去他那瞧瞧的，一直沒找到什麼機會。
吃過了飯，李理給自己爸媽打了電話，說了孔芷熙的事兒，接著就回隊裡值班去了。
他耳邊總是想起她那句李理也討厭。想的他心神不寧的。
退燒起來之後，看了看手機，裡麵有孟依然的未接。“媽？”她掀開被子，站起來，腳底被玻璃紮的傷口傳來一陣疼痛，她差點摔倒。
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廳，沒人在家，桌上有涼了的早飯。吃過早飯，她給孟依然回了電話，約著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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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她公司，昨天那個女孩看到她時很是驚訝，她衝那人笑笑，說“早啊。”其實那個時候已經不早了，快中午了。
“昨天怎麼一直沒接電話？”孟依然招呼她坐下，給她泡上新茶。
“睡著了。”她摸著眼前的茶杯，是她喜歡的款式。
“來，試試這個茶葉，你最喜歡的白茶。”她給她的杯子蓄滿了茶水。
“我那天喝多了給你打了幾個電話，沒胡說什麼吧？”她有些緊張，萬一要是露餡了，兩人怕是連朋友也當不得了。
“沒，你每天都喝這麼多嗎？”她也不願意拆穿，順著她的話問下去。
“也不是，有時候談生意嗎，難免的。”她鬆了一口氣，坐下喝茶。
“以後少喝點。這茶…跟以前的有些不同啊。”
“嗯，新茶，白茶還是應該放幾年再喝。”她也喝了一口，確實沒有陳茶好喝。
“茶杯該換新的了。”她轉著手裡的那個杯子，想了很久後說道，“該換上你喜歡的那種。”
“這個我就挺喜歡的啊，不是你跟我一塊兒選的嗎？”她沒聽懂她話裡的意思。
“我該回去了，所裡下午還有事。”她喝了杯裡的茶，起身走了出去，那個女孩與她擦肩而過，走到孟依然辦公室說“孟總，您跟她認識啊？”
“當然認識了，有二十年了吧，怎麼了？”她收起她的茶杯，小心翼翼地衝洗乾淨，又用紙巾擦乾，然後放到抽屜裡收了起來。
“那天您喝多了，她在。”小姑娘看著她，如實相告。
她突然就明白了孔芷熙的那句茶杯該換新的了是什麼意思。
“出去！”她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眼前的茶被她換成了酒，一杯接著一杯。她藏了十多年的心事，一句茶杯該換新的了就被捏碎了。
孔芷熙到茶室幫忙，李母看在眼裡，走來與她商量房子的事。
“小李跟我說買新房的話呢隻寫你的名，房貸他來還，你有沒有什麼想法？”她拉著她到茶桌上坐下，想聽聽她的意見。
“媽，那些都是你們辛苦賺來的錢，不用寫我的名，而且現在這房子又不是寫誰的名就是誰的，該寫誰的就寫誰的。”
“小李說了，車子你不要，工資卡你也不要，結婚的時候房子的事也不提，你不會是真的想跟他離婚，到時候一走了之吧？”李母有些擔心，這個兒媳婦該不會真的一直想著離婚的事吧？
“您說什麼呢？”她尷尬地笑了一下，這李理還真是什麼都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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