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以前的爸爸和媽媽分開以後，爸爸會打人，會生氣。她想要一個幸福的家，我覺得好可憐，她以前一定受了很多苦，然後到我這兒都不能在人世出生，怎麼辦？”想到這兒，她覺得自己好像很對不起這個女兒，不禁紅了眼眶。
他拉過她的手，安慰道“沒關係，在這兒我們就能給她一個幸福的家。”
“怎麼辦？我好像不是一個好媽媽，嗚嗚嗚……”她以前從不會為彆人自責，有女兒後她總是覺得虧欠太多。
李理站起來，抱住她，他太明白這種感受，這種事情在言語上說的再多都沒有任何意義，等她哭的差不多，他替她抹掉眼淚，柔聲說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相比你，我這個爸爸才不是一個好爸爸呢。”
“所以，一開始……我就應該在這兒給他找一個爸爸的。”她說幾個字抽抽一下，斷斷續續地補充“不然也不至於，出生沒多久就要跟著我去上班，還要擠公交車，玩具還沒有彆的孩子那麼多，小時候的衣服還那麼少，就應該給她找一個有錢的好爸爸……嗚嗚嗚……”
她這話說時李理抿著唇，愣是無語到沒法兒接。她用手抹掉臉上的鼻涕眼淚，然後又把手反反複複地往他衣服上抹。
“哎哎哎，我這睡衣！”
“那你換掉不就好了。”她又吸了下鼻涕。
“我……你……說實話，是想給寶寶換個爸爸還是你自己想換個老公啊？”
她想了一下他問的這話，仰著頭問“這……不都是一個意思嗎？”
“你還真敢想啊！”
“咳咳，太晚了，該睡覺了。”她有些心虛，把腿從扶手上放下來，從沙發上站起來。“你一會兒那個洗地機記得斷電啊。”
“你不會真這麼想的吧？”他抓著人不肯放，“哎呀，你睡衣好臟，那不是打個比方嗎。”她敷衍兩句，還是回去看孩子比較實際。
“你以前那個同學叫什麼張東還是馬東來著？”
“哎呀，睡覺啦，你這兒都還有個程熙呢，還說我。”她關上房門睡覺。
“你今晚又沒有需求啊？”他有些失落，把洗地機的電斷掉後也回到次臥睡覺。程熙的出現是他沒想過的，不知道她在等誰。
晚上下班吃過飯，他陪著孩子在樓下玩，想起老婆說的話，問孩子“圓圓不喜歡爸爸跟媽媽說太多話嗎？”
“我有點想爬那棵樹，是不是要問媽媽？”
“不用，爸爸帶你去。”他想去牽孩子的手，小孩不樂意，徑直往那棵樹去。
兩人在樹底下商量著要怎麼爬上去，孔芷熙坐在遠處看著。
李理蹲下來跟她說“爸爸抱你上去。”
“不要！”孩子還是抗拒。“你先爬上去，然後，然後我就在下麵，你，你就拉我上去。”她奶聲奶氣地說，看樣子組織了很久的語言，還用她胖乎乎的手指著上麵的樹杈子。
“那你在下麵等我。”他穿著藏藍色的運動褲，白色的無袖衫，套了件淺藍色的條紋襯衫，出來時還好聽老婆的勸，穿上了運動鞋。
圓圓站在樹下看著他爬上去，有些緊張，看他輕輕鬆鬆就爬上去又鬆了一口氣，自己也抱著樹要爬上去，李理讓她把手伸上去，她雙手抱著樹，艱難地向他伸手，孔芷熙在那兒緊張地站起來看著，雖然爬的不高，但是她笨拙地樣子怕是隨時要摔個屁股蹲。
眼看著就要摔下來，李理及時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抱到樹上，她坐在樹杈子上開心地跟媽媽打招呼“媽媽，你看我，可以爬高高了。”
孔芷熙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下，她爸在後麵也跟著一塊兒打招呼。
晚上哄孩子睡著後，她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說“圓圓肯讓你抱了呢。”
“可不是嗎，那會兒我還怕她會鬨情緒。你說，我是不是很快就能回主臥了？”
“你次臥不是睡的挺好的嗎？乾嘛非得睡主臥啊？”
“不好，睡不踏實，看著你們母女倆才能睡安穩。”他擦乾頭發，把毛巾丟到陽台上的臟衣簍裡。“要不，你多陪陪我？”他從陽台那又走到落地窗的沙發前，把孔芷熙從沙發上拉起來抱在懷裡，貼著她的耳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