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魁首!
“噗——”
涼州刺史心頭血湧,竟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義父!”蘭連虎著急大喊,卻奈何筋骨酸軟使不上力,蘭易水將涼州刺史扶起,滿目擔憂,“義父你怎麼樣?可那裡痛?”
涼州刺史瞪著虎目滿身血霧,他喘著粗氣垂在旁邊的手掌艱難的想要指認顧阿蠻這個罪魁禍首,可嘴角隻餘“赫赫”的粗氣聲,瘀血從他嘴角間滲出,也不知是吐出的血,還是狠將牙齒咬碎的血更多一些。
想他昔日堂堂將軍,就算落難那也是涼州刺史,在這片地界說一不二,何時受過此等羞辱。
而顧阿蠻卻是一而再再而三。
蘭易水麵含霜色,“顧阿蠻!你還不快將解藥交出來!”
昔日同窗,如今立場不同倒是視同水火。
顧阿蠻長睫未垂,不過一瞬就將情緒壓下,她動作太快,任憑在場諸人經驗老道也察覺不出半點端疑。
她慵懶的像朵花,嬌嬌俏俏雲淡風輕,卻看的所有人心中咬牙。
“可以啊。”
顧阿蠻回的乾脆,她饒有興致的搖著扇子,從那些被控製住的世家大族麵前,踱著步子緩緩走過。
“不出意外,你們今日都是要死的。”
這群涼州世家,個個都是四足當中的頂尖人物,錦衣玉食權勢滔天,富貴了一輩子,臨到頭來萬事皆空,還要有性命之憂。
任他們見過大風大浪,這會兒也忍不住靜若寒蟬。
雖然早在矛盾時就已經想過會有這種後果,可想象跟現實是兩碼事。
甚至有那心裡脆弱的在這種審視,控製,關押之下,兩腿一軟跪地求饒。
“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公主嫁妝被劫一事,我們全然都不清楚,公主,我們是無辜的。”
“哦?”顧阿蠻瞧向那個跪地求饒的人,也不知這人是戲演的好,還是真的慫包一個,兩股戰戰間竟是尿了。
黑獄的兄弟麵露鄙夷,真恨不得把這人丟出去,免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顧阿蠻卻對他十分感興趣,“你說你無辜,告訴我還有誰跟你一樣無辜?”
那人下意識的看向世家中的其他人,不知看到了什麼,突然瑟縮回去,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旁的我都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沒有參與公主嫁妝被截一事。”
所以啊。
顧阿蠻笑魘如花,“我有說過你們的罪責是因為嫁妝被劫嗎?”
原先還磕頭求饒的人,頓時身形一僵。
蘭易水麵露詫色,難道……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跪地求饒的人,這人她認識,是跟義父十分要好的至交好友,她收斂神色,“不論旁人如何,我說過了,這事不是我義父做的!”
可現在是不是他做的很重要嗎?
蘭易水聽到顧阿蠻不帶感情的聲音響起。
“將掠走的昭國陪嫁送回,我立即雙手送上解藥。”
明明她們一眾姐妹曾經還坐在花樹下談天說地,一轉眼顧阿蠻卻變得如此冷血無情,哪怕麵對義父將死,也絲毫不留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