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裡的亡靈也太多了吧!”
另一個人則釋放出一股寒冷的氣息,壓下了同伴的憤怒
“估計是莊園選址的問題,反正沒必要清除它們,都是些無害的小家夥。”
“昨天晚上這群東西把我撓醒了!”
灼熱的火花在他的身邊炸裂,宣泄著整夜失眠的覺醒者守衛的憤怒。
他的同伴聳了聳肩,用冰霜熄滅了可能會引發事故的火焰,笑著說道
“誰讓你追著它們跑了一天呢!
“你就忍忍吧,超凡種變得不再稀缺以後很少能找到特納先生這麼慷慨的雇主了。
“差不多該換班了,一會……”
咚,咚,咚,咚……
莊園後半部,一座獨立修建的古老鐘樓在機械裝置的推動下發出洪亮的八聲鐘鳴,鐘聲悠揚而莊嚴,一聲聲鈍響在建築物之間蕩漾。
擁有悠久曆史的鐘表完成了它的使命,演奏出一段層層疊疊的“詠唱”。
這一幕每天都會發生,一如特納家族的先祖將開拓者的旗幟插在這片荒地上一樣。
……
克麗絲將交疊的雙手放下,結束了餐前的例行禱告。
特納家族並不信仰任何神明,他們隻是在感謝帶領一眾流亡者建立聚集地的祖先。
低沉悠揚的鐘響穿透玻璃窗,取代了餐廳的背景樂,
阿爾傑不喜歡莊園宴會廳那種不方便的長桌,除了招待重要客人之外他一般都會在特意修建的小餐廳裡享受美食。
偏好清靜的克麗絲自然也更加中意小餐廳的氛圍,這裡並不比尋常人家的餐廳大上多少,通常也隻有阿娜這名地位最高的貼身女仆能夠陪同克麗絲用餐,在阿爾傑回家的時候就不像莊園的其他地方那般空空蕩蕩,罕見地多出許多溫馨的感覺。
克麗絲聽著父親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工作時的趣聞,但眼睛卻止不住地往一側偏移。
身穿簡潔服飾的維利蒙德駕輕就熟地打開電視機,拉開一張椅子坐在克麗絲的旁邊,拿起餐刀切下一片椒香的烤肉。
他的存在似乎沒有被任何人察覺,而他也不在乎,自顧自地說著令克麗絲哭笑不得的話
“有點兒鹹了。”
為了不漏出笑聲,克麗絲招呼阿娜坐在自己另一側,幫著應對阿爾傑·特納不時拋出的問題。
夜色漸濃,特納莊園裡的燈火染上年邁的牆壁,順著窗戶爬進了屋子裡。
克麗絲看著揮舞著雙手的父親、眼裡隻有食物的維利蒙德和快要招架不住的阿娜,難以抑製地露出了笑容。
嘭!
餐廳的門被猛地推開,撞在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順便也解救了阿娜。
一名白發及腰、仿佛長大了的克麗絲的女性穿著一身女士西裝,裹挾著一陣寒風便闖了進來
“阿爾傑!吃飯怎麼不等我!”
特納家族現今掌權人、一言一行都能夠讓周邊國家慎重考慮的阿爾傑·特納,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便坐得筆直,掛著僵硬地笑容且十分不要臉地拿女兒開脫道
“克麗絲說等不及了……”
“媽媽我不餓。”克麗絲的笑容更燦爛了幾分,毫不顧忌地說道。
之後她就不忍去看桌對麵兩人的情況,為了逃避父親求助的目光便把視線停留在了電視上,儘管是不熟悉的語言,但克麗絲卻被屏幕上的景象吸引了注意
“新年晚會即將開幕,接下來請導播把畫麵交給我們的前方特邀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