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隨著宣慶帝出城迎接大晉使團,一個個幾乎都黑著張臉。
尤其是梟家的四個男人,臉黑的都在冒火。
原本,宣慶帝攜百官出城三十裡親迎大晉使團已是不合規矩。
結果,宣慶帝還要百官朝拜司空噬。
這……
這不就是要整個南嶽向大晉行朝臣之禮嘛!
九國之內,聞所未聞。
荒唐至極。
“哎,哎呦!”這時,莊忌酒的聲音從一頂轎子裡傳出來。
宣慶帝念他年事已高,特賜可坐轎子隨行。
“爹,你怎麼了?”莊傅慌忙掀開簾子。
莊忌酒正捂著胸口歪依在轎中。
眾所周知,宣慶帝倚重莊忌酒。
侍衛趕緊去稟告宣慶帝。
宣慶帝的攆車過來時,就看見莊老爺子已經一抽一抽的了。
宣慶帝立刻讓太醫給看。
“皇上,家父這病您是知道的,是老病,太醫瞧不好的,都怪微臣出來沒帶藥!”莊傅自責的跪下“耽誤迎接大晉使團,請皇上責罰!”
轎裡,老爺子的胡須都要直了,瞧著再不回去吃藥,就嘎過去了。
“行了,趕緊回去吃藥!”攆車上籠罩著簾子,看不清宣慶帝的神色,但他的聲似乎有點冷。
“謝皇上!”莊傅起身。
轎夫立刻脫離了隊伍,跟著莊傅回了城。
梟楚不禁蹙眉看向梟絕。
用目光詢問夙夙不是早就把老祭酒的病治好了,怎麼犯的這麼急?
梟絕也斂了眸。
爺孫兩不禁擔憂的回頭看向轎子。
老祭酒正探出頭來,笑容滿麵的衝他們揮手再見,哪有半分病意。
梟絕,梟楚“……”
城外。
百官列隊等候。
宣慶帝亦在攆車上等著。
這一等,竟從巳時等到了未時。
足足近兩個時辰。
眾人連午飯都沒的吃。
一輛豔紅如血的馬車才緩緩出現在眾人視線裡,趕馬車的是個美豔女子。
而馬車兩旁隻隨行了兩個女子。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國太子出使他國,倒更像是回家。
梟絕眸光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