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楠聽了文傑的話神色一滯,麵色愈發難看,他狠狠推搡著文傑
“心痛了嗎?那滋味爽吧!看著你殺死我哥哥,哥哥臨死前透過雜草的縫隙,看到站在路上的我。他……他都沒敢掙紮,被割斷動脈那有多痛,你能想象到嗎?他怕你發現我,他都沒敢掙紮……那血腥的場麵一直印在我的腦海裡,那種吞噬一切的痛楚和毀滅的感覺每時每刻伴隨著我!“
賈楠五官變得扭曲,眼神裡射出駭人的光,他把手裡的絨繩狠狠仍在地上,喘著粗氣吼道“
可是你馬上就要死了,這種心痛的感覺不會再折磨你了!真是便宜你了!“
他說著舉起了手中的菜刀,揮舞著菜刀砍向文傑。
“啊!”
自他們兩人身後,安迪慘叫一聲倒地。
賈楠心中一稟安迪怎麼了?
沒有開門聲,沒有腳步聲,是什麼人襲擊了安迪呢?
賈楠猛地回過頭,隻見身後人影一晃,手中的菜刀被一腳踢飛。
哐當,菜刀應聲落地。
緊跟著賈楠的後腦勺受到重重一擊,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在他的視線裡變得愈發模糊,他呢喃著“你是……”
中年男人快步來到文傑身邊,文傑已經昏迷過去,他探了探文傑的氣息。
發現文傑的呼吸變得很微弱了,看來情況十分危機,要抓緊送醫院才行。
中年男人摸出手機,剛要撥號,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在房間裡四處尋找,最後在餐桌上找到一部手機。
試了試文傑的指紋,果然開了鎖。
看來這部手機是文傑的,他用這部手機快速撥打了120急救電話,想了想又撥打了110報了警。
電話另一端,接線警察詢問道“請問您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具體地點呢?……您是說您不清楚具體門牌號是嗎?那您是怎麼到那裡的呢……您怎麼稱呼?“
“我姓文,文先生。”
……
他掛斷電話,回到臥室。
看著臥室裡文傑和門口那位女性依然躺在地上。
不對啊,剛剛那位年輕人呢?
那位年輕人看起來有幾分麵熟,跟他認識的一個人很像,他警惕的在臥室裡環顧,試探性地喊“賈……賈先生?”
猛然間,脊背一陣風逼近。
一把寒刃帶著煞血的氣息朝他脖頸砍過來,力道之大,當場就砍斷了他的頸動脈。
他還來不及回頭,已血灑滿地,整個人萎靡不振,抽搐著倒地。
大口地喘著氣,心臟卻在胸腔中空洞地掙紮著,血液與生命漸漸抽離了他的身軀。他瞳孔張大,趁著還有一口氣,捏住脖子艱難開口道
“我……是……文……天毅,子……債父償,放……放過……文……傑……”
因為那一刀傷到了氣管,聲音嘶啞而扭曲聽起來很恐怖。
賈楠看著地上不停抽搐的身子,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賈鬆。
他鼻子一酸,冷峻的臉上變得柔軟,他向文天毅緩慢而堅定地點了點頭。
得到賈楠的首肯,文天毅朝文傑的方向望了一眼,緩緩閉上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