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會不會想錯了?
有沒有這種可能,就是對方殺死李詩曼,目的就是要嫁禍給他?
對方與李詩曼無冤無仇,隻不過為了陷害他,李詩曼成了凶手犧牲掉的一顆棋子?
呃……那這個人就太可怕了。
下麵一個問題,也是文傑一直沒想明白的,那就是李詩曼到底什麼時間段遇害的?
凶手怎麼把時間掌握的那麼好,文傑看資料,快到開會時間了下樓,來到李詩曼辦公室,推門而入,轉過李詩曼的椅子,李詩曼撲入他的懷裡,他去摸李詩曼的氣息,想到了報警……一看時間16:23
文傑若是看到羽毛筆和署名為李詩曼的求救信息就跑下去了呢?
又會看到什麼?
那個時候,李詩曼有沒有遇害?
一個個的疑問在文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
他感到一陣頭痛,睜開眼看著麵前一次性紙杯,端起來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
把一次性紙杯放在桌上之後,他盯著審訊室的桌麵看了一瞬,恍然想到了一個細節。
他沒有當時跑下來,是因為看到了走廊的垃圾桶,折返回辦公室之後,那張寫著求救信息的紙就消失了。
所以他以為這隻是惡作劇。
不過他不確認自己的猜測,保險起見,他給李詩曼的辦公室撥了通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是薛小婉接起來的。
她……她說李總不在……
不對!
文傑突然意識到這個薛小婉有問題。
當時接電話的時候,似乎覺得哪裡不太對,這會兒仔細想想,他反應過來了薛小婉的那一番話說的太順溜了。也就是關於為什麼她接起了這通電話。
正常接電話,聊天內容是建立在與對方互動的基礎上。
而文傑並沒有問她,諸如怎麼是你接的電話?你怎麼在辦公室之類的。
她自顧自地解釋了一大堆自己為何會接起這通電話。
這說明什麼?
說明她在接之前,想好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突然,另一個畫麵出現在文傑的腦海中。
同樣是關於薛小婉的。
她站在總經理辦公室裡打小報告,說文傑與李詩曼在辦公室裡如何如何……
文傑當時很氣憤,諷刺她上樓挺快。
她也慌亂地著急出辦公室。
而正因為兩個人的關注點不同,讓他們兩個的對話沒在一個頻道上。
現實情況若不是薛小婉上樓快,而是在16層李詩曼辦公室裡接電話的不是薛小婉,隻是一個與薛小婉說話聲音很像,或者模仿薛小婉說話聲音的女人呢?
那這樣說來,在那時候,李詩曼很有可能已經遇害了。
文傑似乎看到凶手把花瓶摔碎了半邊,露出鋒利的玻璃渣子,一把刺入李詩曼的心口位置……
等等,李詩曼沒求救嗎?
怎麼外麵的同事沒有一個人聽到辦公室裡有異樣?
文傑想起了自己轉動椅子,看到李詩曼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的畫麵……太殘忍了!
凶手的殺人手段實在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