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這位鐵憨憨,握著鋼管朝自己這邊拽,安迪用身體壓住鋼管來阻止他。
賈楠回了趟病房,再出來的時候,竟然看到這位力大如牛的鐵憨憨,竟然把安迪撅起來了。
眼看著朝牆上砸去。
賈楠舉起手中的椅子,朝地上這位頭上砸去。
哐當
椅子被砸散了架子,賈楠抄起一根椅子腿,朝鐵憨憨的肚子紮去。
走廊裡地打鬥聲音,太過驚心動魄了,剛剛還有來門想要圍觀的人,看到走廊裡三個人打的你死我活,地上的那個肚子被捅了一下,濃重地血腥味彌漫……
凡是病的輕的,都意識到了外麵的危險,跑回房間關了燈,蹲在被子裡。
也有個彆精神狀態不好的患者,瘋瘋癲癲地在走廊裡又蹦又跳“arty!arty!”
“嘻嘻嘻,你頭上帶了紅花,真好看!”一個女神經病跑過去用手摸了摸地上這位頭上的血跡。
女神經病看著手指頭沾了紅色的印記,慢慢地朝自己臉上比劃著一下,兩下……
鐵憨憨雖然呆,可不傻,他對著這個女神經病道“醫生也想參加arty,你去喊值班醫生過來!”
“醫生?宋醫生是吧!”
女神經病癡迷而亢奮的眼神四下環顧,她盯上了紮進鐵憨憨肚子裡的那根椅子腿。
她嘻嘻嘻笑著,伸手摸去。
鐵憨憨渾身一震,忙道“這個不行,這是我的!”
他臉直抽筋,原來這個世界最恐怖的人是神經病啊!
女神經病哦了一聲,從鐵憨憨身旁撿起另一根椅子腿,轉身朝醫生值班室的方向走去。
又有幾個神經病朝鐵憨憨圍攏過來……
鐵憨憨眼巴巴地看著身後站著的冷峻男子,哀求道“救命!救命啊!”
這次是真的慌了,補丁載體死在係統場景中,那可沒有重啟再來的機會啊!
死了,就是死了!
賈楠低下頭,聲音冰冷“我就是賈楠,你找我什麼事?”
“呃……沒事”鐵憨憨一陣牙疼,渾身抽痛讓他幾乎沒有說話的力氣了,他艱難地張嘴,像崩豆子似“大……半夜的……你……怎麼……不睡覺……”
賈楠看著地上這位老哥,自己都快掛了,竟然說出一句肉麻話來,有種想笑的衝動。
他壓了壓情緒,沉著臉看向美女的方向。
剛剛安迪連人帶鋼管趴在了地上,這會兒剛從地上坐起來,揉著胸口。
落地的時候胸口壓了一下,生疼生疼的……真怕因為這一波操作再降了個尺碼。
捂麵!
所以賈楠看向她時,她沒注意到。
賈楠不得不咳嗽一聲,道“彆揉了!嗯……挺好!”
安迪臉又紅了,眼眸裡星星點點,好像浸著萬千柔情。
“彆看了!”賈楠看著她一臉花癡,不得不打斷道“這人怎麼處理?”
安迪恍然道“留他一條命吧。”
賈楠微微點了點頭,冷冷掃視著那群神經病,他指了指地上被自己捅了一下,動彈不得的男子,又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椅子腿。
緩緩地朝離他最近的神經病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