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木看看鬆山又看看躺著的森田,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還好,他逃了出來。森田從不失手,相信這一次也一樣。”
川島英子聽了男人們的話,無奈地歎息著。手上麻利地擰了個熱毛巾,幫森田輕輕拭去額頭上的汗。
這個動作,似乎刺激到了森田,隻見他猛地睜大呃眼睛,一把攥住川島英子的胳膊。
川島英子嚇了一跳,手裡的毛巾掉落了,她俯身安慰道:“森田,是我英子
森田迷迷糊糊地看向她,動了動嘴唇:“川島okusan……”
森田聲音很小,幾乎就在喉嚨裡呼嚕著,川島英子沒聽清他說了什麼。
她上前握住森田的手,柔聲道:“森田,不要說話,你傷的很嚴重。”
一說到傷,森田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掙紮著要起身。
這下子,一旁的兩個男人都上前攔著他,甚至坐的稍遠些的櫻木醫生也站起來,叮囑:“森田君,不要起來,千萬不能起來。你的傷口剛剛縫合,劇烈運動會撕裂傷口的。”
森田摸索著望自己身上摸去,發現不見了……他嘴唇蠕動著。
可是他說的聲音太小了,他們根本沒聽清在說什麼。
他到底什麼意思?
大家麵麵相覷,都不知道森田這是要乾什麼!
川島英子琢磨了一瞬,試探性地問:“森田,是不是要喝水……或者是,要吃飯?“
女人的思維模式……森田內心裡吐槽到,他努力大聲的說,希望他們聽清楚。手朝著自己身上指。
看來猜的不對。
鬆山愣愣地看著森田,恍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他快步從床邊取來“森田”的衣服,拿到森田跟前:”是不是要衣服?”
男人的思維……森田迷離的眼眸終於有了一絲光亮。
鬆山快速把衣服摸了個遍,最後在內側的衣兜裡找到一個小盒子。
森田看到那個黑色小盒子,長舒一口氣:還好沒丟。
他用儘全身力氣把手臂翻轉過來,手指微微顫動著。
這次佐木也明白了:“打開,把裡麵的東西放在他手上。”
他們從這個精美做工考究的小盒子裡拿出禦守。
哦,是禦守!
這個作為島國人都不陌生,這是祈福用的。
森田原來是希望這枚禦守能保佑他快些康複啊。
川島英子欣慰地笑笑,道:“森田,明天我讓你母親去淺草寺幫你求個身體康健的禦守吧!”
女人,女人的思維真是要命……森田恨不得自己跳起來把禦守裡的靈石翻出來。
見森田聽了自己的話,臉色愈發難看了,川島英子關切道:“森田,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川島okusan……森田麵如死灰。
島國陰陽師,翻譯過來就是:自己竟然有一個嘮嘮叨叨,噓寒問暖的長輩!!!心態炸裂。
鬆山又一次拯救了動不了的森田,他倏地從裡麵取出了一枚灰色的小石頭。
“啊!鬆山君,你在做什麼?禦守是萬萬不能打開的。“川島英子開始絮絮叨叨:”禦守……“
川島okusan……森田用“讓我去死”的眼神看著鬆山。
結果發現鬆山一張臉寫滿了生無可戀……
當一個遭受折磨的人,發現另一個人比他還慘,那心態瞬間就變得美好了!
森田勾了勾嘴角笑了……他竟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