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折獄使!
天色漸暗,演武場被布置為了酒席的舉辦場所,賓客們在薛家下人的指引下,陸續入場。步言跟隨張三一起入座後排,同為修煉世家的楊家在前排,折獄使方昕薏帶著‘要犯’孫小小在薛家主桌。
“你們怎麼也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們?”紫凝兩手叉腰,故作凶態。
“不是我不歡迎你們,是薛家不歡迎你們啊!被發現了可沒有好果子吃。”
“沒事,要是被發現了,我再帶著他們跑就完事兒了。”黃仁昊豪爽地拍拍胸脯,似乎絲毫不認為有任何危險。
“聽見沒!黃大哥會保護我們的!”
“好,行行行!”
張三也隻是笑笑,他還有些緊張,他甚至有著感覺,一會兒可能要出大問題。不過,他在擔心的還是鑽石的事。
諸位賓客入座完畢,薛家老爺開始在演武廳中央的比武台上講話“感謝諸位對我明承薛家的厚愛,從天南海北跋涉而來,參加老夫獨孫的大婚。我不過一介武夫,一生之中有兩件幸事,其一,有幸能培植許多匠人,讓他們能在大景走出自己的精彩人生。其二,便是能得我孫兒薛銘,他從小勤奮刻苦,天資卓越,是我看著長大的,而今天,他因為忙於修煉而耽擱下來的婚姻大事,終於有了著落,我這個做爺爺的,很是欣慰!”
“好!”台下的眾人山呼海嘯地叫喊著。
“我們武夫不走繁瑣的禮節,婚禮在新人接受諸位的祝福之後立即開始!”
“好!!!”
“白衣折獄使方昕薏代表折獄司贈與雙芯蓮玉牌一個!”薛家管家的聲音傳遍全場,眾人安靜了下來。
方昕薏走上台前,對著薛秦說道,“薛家薛秦資助培養匠人六千八百七十四人,如今全天下的有名匠師有半數視薛老為恩人。薛秦以一人之力,大幅提升了我景國當代工藝水平。他的所做所為皆是慈善之舉,無半點牟利之意,是當授予雙芯蓮玉牌一枚,向全天下表彰薛秦為餘等之範。同時,我個人為兩位新人獻上祝福,願他二人幸福終生。”
“玉牌!還是雙芯蓮!”紫凝驚呼!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玉牌上,沒人在乎方昕薏那無比草率的祝福。
“這玉牌有什麼用?”步言問到。
“到是沒有具體的用途,但是對於景國人來說,折獄司頒發的玉牌是一種被全世界認定為正義善良典範的象征。也就是說,薛秦的功績,被折獄司認可為二芯蓮。而最高的是三芯蓮,曆史上隻有初代人皇的八位戰友被追贈為三芯蓮,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黃仁昊嗑著瓜子在一旁解說到。
“也就是說,這已經是目前來說,行善之人所能得到的最高榮譽了?”
“確實是這樣。”
方昕薏走下比武台,另一位賓客上前,管家喊到“京城文家文遠代表右相文奕贈與九轉通靈玉一塊。”
同樣,也沒有人在意祝福的語言,都在關注贈禮本身。
步言從黃仁昊那裡了解到,這通靈玉是一種極品靈石,蘊藏大量靈能,又有極好的鬼氣相性,能煉製成為冥修的本命器使用,關鍵時刻能救人一命。
隻是,薛秦都沒有露出喜色,仿佛這些稀世珍寶對他來說,全無意義。
期間,唯有一對同命鎖引起了薛秦的關注。這對同命鎖戴在兩個相愛之人身上,無論相距多遠,都能心有所係,找到對方。
“看來,比起榮譽和珍寶,薛秦更在意孫子的婚姻幸福啊,那,我的鑽石就更穩了。”
步言對張三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卻看到一旁的古青茹呆呆地坐著一動不動,又有些心疼。
“前男友結婚,你來這不是找不自在嗎?”步言在心裡暗歎兩聲。
“很快就到我們了!”張三抓緊步言的衣袖,又憂心地看著古青茹,古青茹的狀態比起初見之時又差了不少,總覺得這樣下去隻怕是要出問題。他小小的腦瓜正飛速的運轉著,思量著本不該他來管的事。
“慶安張家張山代表張家贈與新人,鑽戒‘我心永恒’一枚。”
鑽戒?哪是什麼東西?台下眾人無不是滿腹疑惑。
張山稚嫩的童聲響起“情定一鑽,緣起三生。這鑽石便是那無色透明的金剛石。”
“金剛石?那玩意兒也能做首飾?這是來打臉的?”
“哦?這鑽石有何講究?”
“鑽石渾然天成,不若銅鐵生鏽,不若軟玉無棱。至純至淨,至剛至性,寧折不屈,我心永恒!”
薛秦似是想到了什麼,表情有些苦澀。台下眾人還在嗤笑張家不知天高地厚,拿這麼一捧鵝毛就來觸怒薛家。
空中突然傳來一陣狂笑,“好一個寧折不屈!好一個我心永恒!心若冰清,璀璨奪目。這鑽戒真是我薛銘收到過最好的寶貝!我一定會親手將它戴在我愛人的手上!我們會永遠幸福!謝謝你,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