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還真是可惜。”祁瀚歎了口氣,苦笑道,“隻能下次再約了,記住了溫洋,你欠我一頓親手做的晚餐。”
“我...我一定會再請你的。”
祁瀚突然伸手還住溫洋的腰,俯頭在溫洋嘴唇上落下一吻,如羽絮一般輕柔,“溫洋,我可以做你的盾。”
溫洋抿著嘴,心裡感動的一塌糊塗,但一想到殷鋃戈那彪悍的體格和殘戾的脾性,道出一切的決心又在瞬間消失,“謝謝你祁瀚...”
已給暗示,但溫洋依舊不願說出心事,祁瀚隻好作罷。
祁瀚本想送溫洋去公司,但溫洋卻稱會有司機來接自己。
祁瀚下樓後,溫洋也假裝要離開,祁瀚開車出了小區上了路,而溫洋則站在路邊等司機,稱司機不到十分鐘就來接自己,讓祁瀚先離開。
祁瀚半信半疑的開車離開了。
祁瀚的車剛開出不遠,溫洋便忙不迭的轉身一路跑回公寓,回到公寓後迅速打電話給好友唐淞。
“小淞你彆說話先聽我說。”溫洋快速道,“如果待會兒有人打電話問你剛才在哪,你就說在我的公寓跟我在一起,因為我們好久沒見所以想聚一聚,後來因為臨時有點急事所以提前離開了。”
“啊?”電話那頭的唐淞一頭霧水,“什麼跟什麼?發生什麼事了溫洋?你怎麼喘的那麼厲害?”
“拜托了小淞,你隻要記住這麼做就是了,這關乎到一條人命...”
“靠,那麼嚴重,那沒事,妥妥的,我一定按照你說的去說。”
“謝謝你小淞,真的太謝謝你了。”
正在這是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了起來,溫洋道了聲再見便立刻掛了電話,他小跑到門前,透過貓眼看到門外全身冒著寒氣的殷鋃戈時,心都不禁哆嗦了一下。
溫洋深吸一口氣,伸手打開公寓門。
“殷總,我....”
溫洋話還沒說完,殷鋃戈已伸手將其粗暴的撥到一旁,大步走了進去。
臥室,浴室,廚房....
殷鋃戈麵色陰冷,全程一言未發,在這幾個房間進進出出後也未發現人影時,又拉開了全部窗簾查找,儼然一副現場捉.奸的架勢。
幾番搜索不見人影,殷鋃戈終於忍不住了,他折回溫洋跟前,一把提起溫洋的衣領,直到溫洋腳尖著地。
“人呢?”殷鋃戈五官略顯猙獰,重聲低喝道,“我問你人呢?!”
溫洋顫抖著嘴唇,“你...你說我的那個同事嗎?他..他臨時有急事離開了。”
“同事?你當我是傻子嗎?你以為我聽不出那是誰的聲音?”
“真...真的是我以前的同事,他是我之前在醫院工作時認識的朋友,我跟他好久沒聚了,所以才把他請到家裡來想請他吃頓飯,但他剛才臨時有急事離開了。”
也許是因為事先竄謀好了,溫洋這次撒謊倒不顯心虛,一本正經的模樣看得殷鋃戈都有些動搖了。
殷鋃戈眯著眼睛,“真的?”
“真的。”溫洋連忙道,“不信你可以打我那個朋友的電話,真的隻是普通朋友,而且他是直男。”說著,溫洋就準備掏手機。
“不用了。”
殷鋃戈鬆手放開了溫洋,但也沒說信與不信,他轉身走到沙發坐了下來,抬手扯了扯領帶,然後閉著眼睛靠在了沙發上。
此時殷鋃戈才恍然感覺自己的行為好像有些誇張過頭了,就為確認這個男人沒有背著自己和彆人幽會,自己居然扔下那麼重要的一場應酬一路飆車來這裡“捉.奸”。
不妙。
至少對他殷鋃戈而言,這種莫名其妙,幾乎脫離理性思維的行為,就是萬事劣向的開端。
殷鋃戈突然睜開眼,轉頭望著溫洋。
那突然斜過來的一眼,陰冷銳利,像一把鋒利的飛刀刺向溫洋,溫洋不由自由的縮了下肩膀,小心翼翼的看著殷鋃戈,那彷徨無助的眼神像隻綿羊一般無害。
殷鋃戈在心底自嘲了一聲。
自己的生活,怎麼可能被這種的懦弱無能的貨色輕易影響!
剛才,應該隻是個意外。
一個以後再也不可能發生的意外。
“去做飯。”殷鋃戈冷冷道。
溫洋連連點頭,隨之轉身飛快的跑進廚房。
殷鋃戈準備起身去浴室洗澡,掌心無意間按壓在了沙發縫上,感覺到掌心似乎碰到了類似軟塑料的東西,殷鋃戈轉頭望去,隨之從沙發縫裡抽出了一條連著好幾個的杜蕾斯。
溫洋正在廚房忙碌,客廳裡突然傳來殷鋃戈震耳欲聾的厲吼聲。
“你他媽給我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