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洋不知道自己要撒多少謊才能保住祁瀚心裡那個忠誠且清白的自己,他隻知道遲早有一天,他會在祁瀚麵前現出醜陋的原形,也許那時候自己會成為被嫌棄和厭惡的存在。
溫洋也想過了,如果真到那一天,他一定離祁瀚遠遠的,再也不踏入祁瀚的視線內。
可在此之前,他隻想竭儘全力的將這份虛幻的美好維持下去,去享受所愛之人的溫柔,那真的是他這輩子都奢求的東西。
祁瀚並沒有追問,他甚至沒有責問溫洋為什麼把他一個人扔在酒吧,也沒有點穿溫洋的解釋裡所存在的諸多漏洞,他隻笑著說,“還好你回來了,我差點以為自己被你甩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然後,在溫洋抿著嘴,窘羞的低著頭的時候,祁瀚眯著眼睛看著溫洋領口內的吻痕,緊繃的手掌恨不得捏碎掌心的空氣。
不甘心!
同時還有種被兩個賤人聯手耍了的感覺!
祁瀚溫柔的撫摸著溫洋的頭發,嘴角扯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嗬嗬,等著!
第二天上午,溫洋和祁瀚一同回了EC市。
沒有殷鋃戈暗影的籠罩,就如卸下了身上一隱形的枷鎖,溫洋感覺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溫洋沒有再回殷鋃戈曾要求他住的那幢公寓,也沒去取自己落在那裡的衣物,而是直接住回了自己原先的公寓,一番打掃後,傍晚,接到了溫市梁的電話,要求他晚上回家一趟。
溫洋已經做好了因多天不上班而被自己父親責備的準備。
溫洋到了家才知道,原來自己養父讓自己回來,是為讓他跟他一道參加晚上的一場應酬。
這些要求,即便不願溫洋也沒有勇氣當著溫市梁的麵拒絕。
一傭人將一裝禮服的盒子遞給溫洋,溫市梁道一臉欣悅,看上去心情非常不錯,“把這換上,你媽親自給你挑的,晚上的人來頭都不小,必須正式點。”
溫洋點點頭,轉頭對養母道了聲謝謝。
一旁的沈虹雨睨著溫洋,翻了翻白眼冷嘲熱諷道,“出去之後小心點,這身禮服是租的,十幾萬的價,丟了壞了沒人給你賠。”
對於溫市梁心裡的期待,沈虹雨一直都是不甘心的,她花得起十幾萬給溫洋買件禮服,但卻不希望將這十幾萬投資在溫洋身上,私心作怪,她就是見不得自己這個甚至都不是丈夫親生兒子的繼子有一絲一毫的吃穿超越自己的兒子。
“行了,你話怎麼那麼多。”溫市梁嗬斥了嬌妻,轉頭拍了拍溫洋的肩膀,“如果生活費不夠跟爸說,都是一家人。”
“夠的。”溫洋很認真的回道,“爸你上次給我的我還沒花完,還有現在工作我自己每月也有結餘...”
溫市梁笑了笑,“去換衣服吧,今晚....你得上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