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K歌房內,祁瀚的一群好友在一旁喝的酣暢淋漓,祁瀚坐在眾人中間卻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也不知在想什麼,兩眼盯著酒桌,神思遊離。
“祁瀚,你怎麼了?”
祁瀚的好哥們賈棟起身坐到祁瀚身旁,一把摟住祁瀚的肩膀晃了晃,笑問,“不會失戀了吧。”
祁瀚回過神,抬手罩著額頭,“算是吧。”
“呦,你還會失戀。”賈棟哈哈大笑,“那跟兄弟我說說,哪位小美妞那麼大能耐敢把咱們祁公子給踹了?”
祁瀚沒好氣的撥開賈棟的手,“誰他媽敢踹我,隻有我不稀罕要讓彆人去撿的。”
更何況那個人還傻乎乎的,心甘情願的做自己一顆棋子。
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蠢的人。
蠢到自己都開始有些為他感到......
賈棟挑挑眉,”既然是你不稀罕要的,那你這七魂失六魄的樣兒是給誰看的?”
“我有嗎?”
“不信我給你拍個照?”
“去你的!”
祁瀚說完,端起桌上的一杯啤酒仰頭喝儘,然後掏出手機撥打了自己小女朋友的電話,“小琪,到**K歌廳來,***號房,快點。”
掛了電話,賈棟笑道,“我記得你前一段時間的女朋友叫妍妍來著,怎麼現在又變小琪了。”
祁瀚白了賈棟一眼,“不然怎麼樣?要我跟一個人玩一輩子,可能嗎?”
賈棟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笑笑,“好吧,祝你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晚上,殷鋃戈應酬完回到彆墅,立刻問了一直跟著溫洋的手下有關溫洋這一整個下午的行蹤。
出乎殷鋃戈意料,溫洋這一天異常的踏實,先是回公寓收拾了一下,然後回家裡一趟,傍晚五點多的時候就回到了這裡。
手下告訴殷鋃戈,溫洋從公寓帶了一隻貓過來,看溫洋小心翼翼嗬護的模樣儼然是把那隻貓當寶貝一樣護著了。
傭人告訴殷鋃戈,溫洋正在後花園逗貓。
殷鋃戈脫下外套交給傭人,然後來到彆墅的後花園,遠遠便看到溫洋背對著他蹲在一棵樹下。
殷鋃戈靠近後才看到溫洋身前的小黃貓,貓咪並不是什麼名貴貓種,看上去就像一隻小野貓,但被洗的很乾淨,溫黃的皮毛給人感覺十分柔軟光滑。
小黃貓很乖順的閉著眼睛享受著溫洋的撫摸,時不時的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舔舐溫洋的手指。
殷鋃戈看著溫洋耐心而又認真的捋著貓咪的毛,偶爾用指尖調皮似的戳戳貓咪濕漉漉的鼻尖,毫無防備的臉上那種仿佛陶醉在萌軟的小動物身上的失魂樣,看的殷鋃戈微微失神。
殷鋃戈突然想起十一年前那個善良的男孩,有一天哭著跑回來告訴自己,有一隻可憐的流浪貓死在了路邊。
那個時候的他,哭的傷心欲絕,明明可以忍受孤獨一人生活那麼多年,最後卻被一隻小貓咪的死亡刺破了堅強的心臟。
最後,他拽著自己去那條路上把那隻流浪貓給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