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洋這一天並沒有去上班,他一直忐忑不安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盯著手掌心的藥瓶。
那是祁瀚給他的藥,藥瓶外包裝看上去不過是普通的感冒藥,但裡麵裝的,隻有一粒遇水即化,無色無味的毒藥丸。
溫洋清楚記得祁瀚將這藥給自己的時候眼神有多堅定,藥就像是他早就準備好的,仿佛毒殺殷鋃戈也不是他突然萌生的計劃。
祁瀚告訴溫洋,那是他托人從伏倫手下高價購得的禁藥,食用者會在半小時內死於心臟麻痹,法醫也很難鑒定出是被投毒,萬一被發現,則會有專門的人替溫洋頂罪。
隻要溫洋順利將藥投進殷鋃戈的酒中,接下來就不要他再操一點的心。
中午,溫洋隻把早上吃剩下的點心熱了熱吃完,隨後的一整個下午都處於極度的焦慮中。
對自己來說,殷鋃戈的確該死,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現在也不至於流落到異國他鄉狼狽的生活。
可是.....殷鋃戈死了,自己就真的能像期待中的那麼幸福嗎?不會一輩子負罪於心,一輩子不做噩夢嗎?
他不是殷鋃戈,也不是現在變的為達目標地而不的手段的祁瀚,他是溫洋,隻是溫洋,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平民....
可是,又哪還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下午四點多,溫洋打了殷鋃戈的電話,稱想和他單獨談談,並約了晚上七點在一家餐廳見麵。
溫洋突來的邀約令殷鋃戈激動不已,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早上的殷勤稍稍打動了溫洋。
殷鋃戈迅速安排手下去那家餐廳包場,一番精心打理後,殷鋃戈開車前往那家西餐廳。
保鏢早就對餐廳做了細致的排查,餐廳內除了廚師與服務員外沒有一名顧客。
殷鋃戈特意提前半小時到達餐廳,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溫洋比他來的還要早。
當然,溫洋也沒有想到殷鋃戈會來的那麼早,他隻不過是想早點過來調整一下自己的心緒,為讓自己接下來在殷鋃戈麵前表現的不那麼心虛和緊張。
但這在殷鋃戈眼裡,就是溫洋重視這場約會的表現。
殷鋃戈走到桌前,溫洋緩緩從單人沙發上站了起來,“你....你來了。”
殷鋃戈似笑非笑,他伸手輕捏著溫洋的下巴,吐出的聲音低啞而磁性,“來這麼早,我該怎麼回報你這份誠意。”說話間,殷鋃戈嘴唇已與溫洋的嘴唇隻差毫厘之遠,溫洋不安的看著咫尺之遠,棱角分明,五官冷峻的臉龐,隨即隻聽殷鋃戈不懷好意的輕笑著道,“讓我親一下表達一下我的感動。”
“唔....”
殷鋃戈直接擒住了溫洋的嘴唇,雙手環著溫洋的腰,那漸漸收緊的手臂,仿佛要將身前這清瘦的身軀徹底揉進懷裡。
最後還是溫洋強行扭過臉才結束這火熱撩人的吻。
“我是不是太熱情了。”殷鋃戈意猶未儘的舔了舔溫洋的嘴唇,眯笑著,“誰讓你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