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離開公寓,不斷觀鑒著手裡的鑽戒,鼻腔裡發出一些不屑的冷哼。
這種不下百萬的名貴鑽戒,哪是那個膽小鬼配得上的。
不遠處靠在車前的殷鋃戈,看到迎麵走來的文清正專注的低頭看著手心裡的東西,待文清走到他跟前時,伸手很自然的撫摸著文清的頭發,輕聲笑問,“看什麼這麼入神?”
文清皺著眉,臉色微微惆傷,他攤開掌心,將戒指現在殷鋃戈的眼前,“是小洋哥從手上拔下來的戒指,他說讓我替他扔了,可我總覺得這戒指價值不菲,扔了太可惜了。”
殷鋃戈注視著掌心的戒指,隻微微蹙起了眉,並沒有再詢問什麼。
文清聳拉著雙肩,雙目無神,低聲道,“殷哥,小洋哥他好像不太喜歡我,曾經在孤兒院,他可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怎麼會?其實他....對待認識或不認識的人,都很和善,很好相處。”說話間,殷鋃戈腦中不自覺的閃過溫洋溫和無害的麵孔,他蹙起眉,抬手捏了捏眉心,然後為文清打開車門,“慢點。”
文清上了車,殷鋃戈繞至另一邊,司機早為他打開了車門,可在車門前殷鋃戈還是稍稍停頓了一下,隨之仰頭望向溫洋所在那層公寓窗戶。
可惜那窗戶,似乎連窗簾都拉起來了。
殷鋃戈並沒有表現出太多情緒,他上車後,卻發現文清低著頭,神情沮喪。
“怎麼了?”殷鋃戈伸手撫摸著文清的麵頰,“是不是不舒服?”
文清抿著嘴,搖了搖頭,他將頭扭向一旁,然後抬手揉著眼睛“我總覺得自己太多餘了....”文清哽咽道,“我總覺得.....自己打擾了殷哥你的生活...”
說話間,文清雙肩抽動,眼淚順著臉頰緩緩流下,他不停的揉著眼睛,臉頰愈加透濕。
殷鋃戈捧著文清的臉頰,不斷為文清擦拭著眼淚,急聲安慰,“你怎麼這麼說自己。”
“我....我在想,我是不是太執著於過去了,畢竟十幾年過去了,殷哥你可能...可能早就把我當成一個路人了,也許我不該來找殷哥的....”
文清的話令殷鋃戈心如刀絞,他將文清擁入懷中,輕聲道,“那是你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我為了找你做了多少努力,溫洋,隻有你在我身邊我人生才會是完整的,所以你對我來說怎麼可能會多餘呢?”
“可是....”文清低著頭,目光透著自責,“小洋哥他......”
“我跟他之間......”殷鋃戈頓了頓,輕輕呼出一口氣,“那都是過去了,現在有了你,什麼都不一樣了,沒人會在真假中做選擇不是嗎?”
文清抽抽噎噎的看著殷鋃戈,“真假?”
殷鋃戈溫柔的撫摸著文清的臉頰,輕笑道,“沒什麼,溫洋你隻要記住,即便分彆了十一年,我們之間也不會因為任何人或事而變得生疏,誰都不再能夠替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