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洋惱火至極,嘴裡暗暗罵了句神經病,便陰著臉跟文清來到了招待室。
“這個是送你的。”文清從口袋掏出一隻鋼筆遞給溫洋,輕笑道,“算是我對你的感謝。”
溫洋沒有伸手去接,而是道,“你已經感謝過我很多次了。”
“不一樣,之前那不過是嘴上說說,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表達。”文清將鋼筆直接塞到溫洋手心裡,“收下吧,這隻鋼筆可是我從殷哥抽屜裡偷的。”
溫洋臉色一變,吃驚的看著文清。
文清盯著溫洋依舊在笑,隻是那笑容在溫洋看來有些詭異。
“這樣,你以後夜裡想念殷哥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文清臉漸漸靠近溫洋,“舔一舔了...”
“你....啊!”
溫洋抬起的手被文清一把抓住,文清手掌緊攥的力度完全超乎溫洋的想象,溫洋感覺自己手腕的骨頭都快被他給捏裂了。
此時文清的眼底,儘是溫洋讀不懂的,強烈的仇恨。
“我有說錯嗎?”文清笑容略顯猙獰,“你不就是喜歡殷鋃戈嗎?為他拋棄了那個祁瀚,跟他從*國回來,跟殷鋃戈夜夜同居....嗬嗬,很爽吧。”
溫洋的心驟然掀起驚濤駭浪,他無比驚愕的看著文清眯笑著雙眼,頓時感到頭皮發麻,“你...你怎麼會知道?你不是一直被殷河控製著嗎?這些....這些你....”
“我等這一天等了十一年,怎麼會毫無準備的出現,嗬嗬,我真高興,可以從現在起看著你一點點的向死亡走近.....”
“你到底是誰?!”溫洋想掙開文清的手,卻被文清一腳踹在了膝蓋後的膕窩處,撲通一聲,雙膝硬生生的跪在了堅硬的地板上。
溫洋疼的臉色蒼白,一臂被文清用力的反扭在身後,那力度與不斷後折的角度,仿佛要將手臂生生卸下來一樣,溫洋身體動彈不得,劇烈的疼痛讓他連開口都十分艱難。
文清的身手和力量,和他看上去與溫洋相似的清瘦體型完全不相配。
“很疼是嗎?”文清獰笑道,他一手抵著胸口,“你把我最親的人害死了,我他媽這裡疼了十一年,嗬嗬,終於,你的報應也要來了...”
文清抬腳狠狠踹了溫洋的後背,溫洋身體重重的摔向前,趴在地上緩和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緩緩的爬起。
溫洋捂著那條快脫臼的胳膊,一臉疼出的冷汗,他根本聽不懂文清在說什麼,但已明白文清對自己有恨,可是他想不到自己和文清十一年前有什麼樣的仇恨,讓他現在恨不得殺了自己。
“你....到底是誰?”溫洋靠著牆,吃力道。
文清走向溫洋,笑著道,“我,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