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溫洋才起床,洗漱完吃了幾麵包,溫洋就趴在電腦桌前手寫著醫院的辭呈。
隻有離開ec市,才能躲開殷鋃戈的糾纏,這樣也不會連累身邊的人,畢竟現在又多了一個他惹不起的文清。
溫洋決定去y市,這個離ec市較遠,但同樣經濟達的城市,他曾經從去世了的養母白琉藝口中聽說過,自己的生母就是y市的人....
那是懵懂的自己,忘了問養母,為什麼她會知道自己生母的事情...為什麼當年孤兒院那麼多孩子,她偏偏選中體弱的自己。
溫洋並沒有去y市找自己生母的打算,他隻是單純覺得那個也許是自己出生的地方,比起其他冰冷陌生的城市更適合自己落根。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當初他在遊輪上救過的,那個名為葉幕的男人,就是y市的人...
溫洋特地上網搜過有關葉幕的信息,當他現這個葉幕竟是皇刹集團總裁肖燼嚴的愛人時,立刻就明白那晚在遊輪上,殷鋃戈為什麼對這個葉幕那般客氣。
自己於葉幕有恩,雖隻是微不足道的小恩情,但如果殷鋃戈敢來y市糾纏自己,自己向葉幕求助,葉幕也不會袖手旁觀...
雖然殷鋃戈來找自己的可能微乎其微,但這一重保障會讓他不再心驚膽戰過著每一夜....
寫完辭呈,溫洋便準備收拾收拾去醫院,他將從醫院帶回來的文件和辭呈全部放進公文包,然後拿著包出了門。
剛到樓下,溫洋便接到了文清的電話,溫洋想也沒想直接掛了,然後果斷的將文清的號碼拉黑。
---------------
殷鋃戈在ey旗下的一酒店包廂裡接待了殷河。
這是殷鋃戈和殷河時隔多年,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沒有硝煙的對桌而坐,從年輕時互相殘殺到後來的多年冷戰,殷鋃戈和殷河成了黑白兩道公認的水火不容的商業巨頭。
兩人關係,在殷鋃戈從殷河手裡接回文清後開始逐漸破冰。
殷鋃戈對殷河的恨,不僅是因為十一年前他對自己趕儘殺絕,更多的是因為當年傷害溫洋的罪魁禍疤臉,是殷河的心腹。
接回文清,尋找有了結果,所以殷鋃戈心裡對殷河雖依舊有恨,但也能說服自己和殷河開始一些生意上的合作。
畢竟這麼多年來的相鬥,他和殷河的生意幾乎是兩敗俱傷....
雖然冷戰就此結束,但殷鋃戈依舊不敢對殷河放鬆戒備。
自己的愛人找回來了,但殷河的愛人現在卻已經離死亡不遠了....這就意味殷河心底的恨將越深....
“送你一樣你可能需要的東西。”殷鋃戈說完,手指向前微微一揚,身後的下屬立刻將手中的提箱放在兩人的麵前的桌上。
殷河沒有說話,依舊是波瀾不驚的目光.
箱子被打開,裡麵放著三隻嵌在海綿裡的淡綠色的注射劑。
“給他注射這三隻藥劑,他興許可以恢複一些生命力。”
殷鋃戈聽似漫不經心的話,卻像一卷狂風在殷河的心底掀起滔天巨浪,殷河並未表現出太明顯的驚愕,但呼吸卻不受控的粗沉起來。
“提前說一句,這藥一樣救不了他,至於能否達到我說的效果,還得你回去試試。”
殷河的目光微微沉暗,“這藥你是從哪裡獲得的。”
“除了告訴你這藥的療效,其餘我一概不會說,對了,這藥劑我這裡不止一支,如果用完了覺得效果不錯還想要,我也不會太吝嗇,畢竟,我們是兄弟。”殷鋃戈幾乎是帶著嘲諷的說著最後一句話。
“為什麼不早拿出來要挾我?”
“那大哥先告訴我,為什麼不早用文清威脅我?”
四目對視,幾秒後,殷河輕笑,“看來你也並非完全信任他。”
“不,我現在對文清的身份深信不疑,隻是比較好奇你準備跟我玩什麼遊戲,例如,為什麼那天你要抓溫洋,你明明知道溫洋不是我想要找的人。”
“這種事,我的解釋會比你調查到的更可信?”
“嗬嗬...”殷鋃戈陰笑,“不論你準備怎麼對付我,你都不會得逞的。”
殷河麵色平靜,他緩緩端起桌上的茶杯,不急不緩道,“有時候,聰明反會被聰明誤。”
殷鋃戈眯著眼睛,“是嗎?”
“你的東西我收下了,多謝。”
殷河說完,身後的手下上前準備拿起桌上的提箱,殷鋃戈伸手摁住提箱的把手,陰笑著開口,“這藥對你來說應該是這場約見的驚喜,所以我現在提個微不足道的要求,大哥應該沒意見吧。”
殷河看著殷鋃戈,沒有說話。
殷鋃戈臉色微暗,嘴角的笑容帶著幾分危險的警告,“離那個男人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