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淩晨天還沒有完全亮殷鋃戈就醒了,他先到臥室看了眼熟睡中的溫洋,在溫洋的頭輕輕落下一吻,然後留下一張寫著“晚上我來接你”的字條,署名特地寫了“你丈夫”,之後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離開了公寓上了車,他立刻打電話給手下去民政局為他辦件事,然後直接回到了彆墅。
“殷先生,有您的快遞,五分鐘前剛送來的,已送到您書房。”
殷鋃戈剛在彆墅內下車,便有傭人上來彙報。
“快遞?我知道了。”
殷鋃戈皺著眉,猜測是否是自己國外的某個商友給自己遠洋寄來什麼禮物,貌似也就隻有這種可能,其餘什麼重要的東西,應該會直接寄到公司。
殷鋃戈直接去書房,那件外表麵已被傭人清潔乾淨的快遞就放在他的檀木桌上。
殷鋃戈拆開快遞袋,現裡麵是一個公文包,他微微蹙眉,隨之將公文包裡的東西都取了出來。
文清睡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突然現床邊坐著殷鋃戈,嚇得他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哥...你怎麼....”
“我來看看你,吵著你了嗎?”殷鋃戈聲音溫柔,但麵色卻微。
文清搖了搖,露出一臉委屈,“就是有點嚇人。”
殷鋃戈笑笑,隻是眼底並沒有多少明顯笑意,他伸手撫了撫文清蓬鬆淩亂的頭,聲音略顯低沉,“文清,我問你幾件事,你如實告訴我好嗎?”
文清點點頭,“哥你問吧。”
文清一聲又一聲充滿依賴的“哥”突然令殷鋃戈有些猶豫,因為有足夠的調查,所以他早就堅信了自己的判斷,這種判斷被一些還未進行真假鑒定的東西推翻,實在有些可笑。
“哥你怎麼了?”文清歪著頭,一臉疑惑的看著殷鋃戈。
殷鋃戈捏了捏眉心,“算了,沒事了。”
沒有百分之百的確定,他絕對不能讓文清現自己居然在懷疑他。
他在十一年前就已經狠狠傷了他一次......
殷鋃戈離開臥室,他打電話叫來了吳炚,將那份資料與錄音筆給了吳炚。
“這些東西跟之前調查的完全不同,你多調派些人就按這資料上的去查,還有這支錄音筆,我要知道這裡麵的聲音是否是合成的。”
吳炚翻了幾頁,臉色凝重道,“殷哥,你是懷疑.....文先生是假的?”
“這些東西在證實真假之前還說明不了什麼。”話雖這麼說,但心一旦產生懷疑,之前許多被他遺漏的,難以解釋的細節又在此時浮上了大腦。
文清如果真的是殷河派來的話....
殷河如果當時隻是為綁架溫洋威脅自己,為什麼不直接告訴自己文清就是自己十一年來一直在找的人,然後直接用文清威脅自己,這豈不會更有效?
溫洋被綁架時,文清輕而易舉的就救了他,那時他就覺得可疑,這看上去就像是故意放溫洋回來,為的就是讓自己知道文清的存在....
時隔多年,在文清回到自己後,殷河不計前嫌的提出跟自己提出合作,明明這個時候他那輪椅上的愛人已時日不多,該是他最恨自己的時候,和解,實在詭異.....
還有文清手機裡收到的來自殷河的威脅短信....以殷河的性格,根本不可能那樣的短信,似乎很有可能是文清自己作祟,為的讓自己相信殷河恨不得他死...
這一切的一切,仿佛就隻有在文清是冒牌貨的情況下才可全部解釋得通....
可是,文清知道那些隻有自己和那個“溫洋”才知道的事情。
還有那根他當年給那個男孩的手鏈......
文清起床後,殷鋃戈已經離開了彆墅。
文清吃完早飯,獨自開車離開了彆墅區,上了高,生性敏銳的他很快就便現自己被跟蹤了。
不用猜文清也知道,跟蹤自己的人是殷鋃戈派來的。
看來,他已經對自己起疑心了。
文清一手撐在車窗上扶著額頭,一手瀟灑的扶著方向盤,耳朵上帶著藍牙耳機。
撥出的號被接通後,文清便懶洋洋道,“計劃成了一半,不過一切要看那個溫洋打算怎麼對付我。”
“嗯。”殷河的聲音不冷不熱,“很好。”
“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你真的能確保我性命無憂?我可沒被殷鋃戈的溫柔給麻痹了,我知道他是出了名冷血,他要是確定我不是真的,恐怕會直接一槍把我給蹦了,如果我死了,你下麵的計劃可就都實施不了了。”
“一切都在我的計算中,你大可放心。”
“那就好...”頓了頓,文清又問,“話說你真的確定殷鋃戈會親手殺了那個溫洋?”
“不會那麼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