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鋃戈看著宋佑心急緊張的模樣,心猛然下沉,他知道宋佑的擔心,但正是因為這種擔心與他最恐懼的猜測一樣,所以他才不能接受。文學Δ迷%.
“開什麼玩笑!”殷鋃戈厲聲回絕,“不可能!文清是殷河花了一座島換回去的!他要是真的,殷河為什麼要救他,直接讓我一槍蹦掉算了!”
嚴墨也對宋佑的話表示不讚同,“的確,殷河他如果記恨鋃戈當年對他做的事,那不如直接讓鋃戈親手殺了文清,這不更能達到他所要的效果,何必還犧牲那座島的資產。”
“殷河在世界幾十個金礦和油田,他會在乎那座島?他把文清換回去,肯定有他的原因,殷河他是什麼人,甸*國當年生暴亂都是他一手策劃,他玩你們幾個,還不是輕而易舉!比殺人更可怕的是誅心!殷河他....”
“夠了!”殷鋃戈突然從座椅上站起,臉色如萬年不融的寒冰,“文清的身份毋庸置疑!”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宋佑臉色複雜,“你擔心如果文清是真的,那溫洋就是和殷河一夥的...”
嚴墨朝宋佑使了個顏色,示意宋佑不要再說,宋佑見殷鋃戈的臉色沉暗到了極點,深深呼了口氣,“我說最後幾句,那個男孩你找了十一年,如果最後死在你親手把他送出去,你能接受得了的話,隨你吧...”
宋佑話音剛落,殷鋃戈的臉色瞬間慘白了幾分...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三人中的沉默,殷鋃戈後知後覺的拿出手機接通。
“什麼?”殷鋃戈雙目瞪圓,“死了?”
“生什麼事了?”宋佑急聲問,“誰死了?”
殷鋃戈放下手機,神情有些緩滯,“我之前派去調查殷河與文清關係的手下,被現死在了地下車庫。”
“他殺?”嚴墨問。
“嗯,一槍斃命。”殷鋃戈抬手壓著額頭,目光中一向剛硬的堅殼仿佛在一點點的破碎,“如果是有人殺人滅口,那他之前告訴我文清是殷河的手下的情報豈不是.....”
“鋃戈,有誰知道你派這名手下去調查文清和殷河?”
“這種事鋃戈向來隻單獨命令。”嚴墨替殷鋃戈答道,“外人不可能知道是誰。除非是這手下中間接觸了誰,把調查的事告訴了對方。”嚴墨摸著下巴,沉思片刻推測道,“如果是有誰威脅他說了假情報,然後為以假亂真再殺他滅口,那....”
“這隻是可能。”宋佑道,“不過如果他真是因為這個調查才死,那無疑,是熟人作案...”
殷鋃戈與嚴墨一齊望向宋佑。
殷鋃戈道,“你的意思是,我的人裡麵有內鬼?”
宋佑點了點頭,“而且這個內鬼在我們中,可能有點小權利,否則不可能知道那名手下的調查內容,鋃戈,我勸你把你養的那些專門負責調查情報的人查一遍,內鬼有很大可能是在他們中間。”
殷鋃戈像是反應過來什麼,立刻拿起手機打了通電話。
“成騁,立刻帶人去找殷河,就說我現在要見文清....彆問那麼多!我很快也會趕過去,記住,萬事以文清的命為先。”
嚴墨歎了口氣,“鋃戈,你既然同意了宋佑的想法,那是不是也該派人把那個溫洋抓....”
“這隻是猜測,無論是文清的身份還是其他。”殷鋃戈冷冷道,“在沒有直接證據前,我不允許任何人對溫洋動手。”
“說實話...”宋佑臉色複雜道,“溫洋他不像是會和殷河合謀的人,他在我見過的人裡,算的上是最單純善良的人了,人的確都有私心都會嫉妒,但溫洋他生性膽小。受了委屈了都不敢說,更彆說被嫉妒蒙蔽心智而把私心所想付諸於行動了。”
“不一定。”嚴墨道,“如果他愛鋃戈真到了難以自拔的地步,一定會視文清為眼中釘,畢竟鋃戈和文清又不是親兄弟,嫉妒會讓理智變的脆弱,再膽小的人,隻要有**驅使,什麼事都敢做。”
“你說的是有道理。可我還是比較相信溫洋,我覺得自己不會看錯人,除非....”
殷鋃戈望向他,“除非什麼?”
“除非溫洋這麼做的目的根本不是因為嫉妒,而是因為.....”宋佑推測道,“因為想報複鋃戈你,他跟殷河合作,僅僅隻是為對付你。”
“荒謬。”嚴墨道,“溫洋他對鋃戈的態度你難道沒看到?”
“我這隻是推測。”宋佑聳了聳肩,“如果溫洋有一個恨鋃戈理由,那我的推測就成立了,目前想想好像沒有,那應該就...”
“他有。”殷鋃戈麵無表情的看著落地窗外,神情複雜陰翳,“他有一個恨不得我死的理由....可我不相信他現在是恨我的...”
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明明那麼溫柔依戀....
殷鋃戈站起身朝外走去,陰聲道,“去找殷河,無論他在搞什麼鬼,都必須把文清要回來...”
出了大廈,殷鋃戈打電話給手下,讓其去醫院接溫洋。
溫洋找不到手機,無奈急趕著去醫院,最後隻好在去醫院的路上重買一部,又補了電話卡。
好在醫院的辦公桌與電腦都還給溫洋留著,就連溫洋那件醫大褂都還掛在辦公室裡。
此時的醫院並不是很忙,也不需要溫洋立刻上崗,溫洋就打開電腦,準備看一些最近幾天自己沒來醫院時,所接納的**科患者資料。
一名小護士敲門進來,將一個信封遞給溫洋,“溫醫生,這是外麵的一位先生讓我轉交給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