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瓊樓是嚴墨開的私人會所,十幾分鐘前殷鋃戈手下已打電話過來告訴殷鋃戈,撞吳炚的貨車司機已被抓住,一個小時內就會送到瓊樓,等候殷鋃戈親自審問。
車內再無人說話,溫洋身體靠著車門,頭無力的搭在車窗上,身體隨著哽咽的抽泣而微微抽動著。
“溫洋....”殷鋃戈伸手握住溫洋的一隻手,輕聲道,“你真的和殷河沒有任何關係是嗎?”
溫柔的試問,但殷鋃戈的眼底,充滿了令溫洋感到窒息的懷疑。
那種透著失望的目光,令溫洋的心刺痛不已。
“沒有。”溫洋哽咽道,“我如果一開始就知道那個包裹是殷河給的,我一定不會直接寄給你,相信我殷鋃戈,我也是被殷河算計了....”
殷鋃戈似乎想伸手摟住此時充滿無助的溫洋,但伸出的手剛碰到溫洋的腰側,又緩緩的收回緊攥著,那力度像是在竭力忍耐著什麼,幾乎要崩碎掌心的空氣。
殷鋃戈側身望著窗外,臉上不再有任何表情...
狹小的空間內,咫尺之遠像隔天涯...
溫洋低下頭,再沒有再流一滴淚,可心仿佛裂開般的疼痛。
愛上一人之後,最怕的是他的不信任,最心痛的,莫過於他的冷漠。
在會所前下了車,溫洋低著頭跟在殷鋃戈的身後,通過一條金碧輝煌的走廊,溫洋終於忍不住低聲問,“來這裡做什麼?”
這個時候應該安心的等文清的下落.....
“撞吳炚的貨車司機抓到了。”殷鋃戈頭也沒回的不冷不熱道,“有些事我要當麵問清楚。”
“真的嗎?那太好了。”溫洋欣慰道,“隻要問清是誰指使他去撞吳炚,那就可以徹底的真相大白了...”
至少,也可以洗清自己與殷河合作的嫌疑....
到了一間包廂,嚴墨宋佑及其與幾名殷鋃戈的心腹早在裡麵等殷鋃戈,見殷鋃戈進來,所有人紛紛從沙上站起身。
跟在殷鋃戈身後的溫洋突然的現,所有人的目光並非集中在殷鋃戈身上,他們齊刷刷盯著的人,是自己。
溫洋不安到了極點,心想著是不是因為殷鋃戈從不帶自己來這種場合,所以這些人對自己的出現比較好奇,這才都若有所思的盯著自己。
溫洋頭垂的更低,清澈的眼眸不安的顫動著,像走入虎狼之地的羊羔,隻得寸步不離的跟著殷鋃戈以尋求安全感。
人群中間,跪著一名手腳被綁,看上去隻有三十多的男子,男子臉上青腫一片,嘴角不斷流著血,一臉惶恐的看著周圍人。
殷鋃戈徑直的走到沙中央的空位坐了下來,溫洋聳著腦袋,拘謹的坐在殷鋃戈的身旁大氣也不敢出。
“你應該已經提前審完了吧。”殷鋃戈麵無表情的看著不遠處,身體斜靠在沙上,雙手環胸的宋佑,“直接說吧。”
宋佑看了溫洋一眼,眉心微蹙,“溫洋,要不...要不你先出去一下,等我們把事商討完了你再進來。”
溫洋以為這些人準備說什麼商業機密,自己不便聽,於是很配合的站起身,“好的宋醫生。”
溫洋還沒來得及抬腳離開,殷鋃戈突然伸手抓住他的一隻手腕,將他硬生生的拽的坐了下來。
“不用避著溫洋,這件事他沒什麼不能聽的。”殷鋃戈看著宋佑,隨之又麵色陰冷的掃視著在場的手下,“莫非吳炚的那場車禍還和溫洋有關不成?”
殷鋃戈話音剛落,溫洋自己也吃了一驚,隨之一臉愕然的看著宋佑,“宋醫生,到底怎麼回事。”
宋佑深呼了口氣,淡淡道,”那好吧鋃戈,我直接說了吧,這人交代,指使他去撞吳炚的人,就是溫洋。”
“胡說!”溫洋大吼一聲,騰的一下從沙上站了起來,顫抖的伸手指著宋佑,“你...你為什麼要冤枉我?為什麼?!”
宋佑臉色極為平靜,“不是我冤枉你,而是這人就是這麼交代的。”
“你胡....”
“坐下。”殷鋃戈突然打斷溫洋,他如屹立在溫洋身旁毫無溫度的雕塑,渾身散著從冷風中帶來的寒意,聲音充滿不可抗拒的威嚴,“我讓你坐下!”
這樣的殷鋃戈令溫洋感覺不到絲毫的依靠感,陌生的令人心寒。
溫洋顫顫的坐下,他不知所措望著殷鋃戈,似乎想從殷鋃戈的眼裡找出一絲信任,最後隻弱弱的,仿佛是在乞求著,“你...你相信我...我真的沒....”
“宋佑,繼續。”殷鋃戈直接打斷溫洋,甚至未轉頭再看溫洋一眼,“把從這男人嘴裡挖出來的,都告訴我...”說完,殷鋃戈轉頭看著溫洋,“你,不準再打斷。”
(哈欠兄:還有一章一小時後奉上,妹紙們明早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