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這段擁擠的車流,殷鋃戈順利上了一輛出租車繼續前往那家酒店。文┡學迷Ω.*
溫洋托著被裹成饅頭的手,一路跑的氣喘籲籲也沒能追上殷鋃戈,最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殷鋃戈坐上車離去。
最後溫洋也順利招到了一輛出租車,直接讓司機跟著前方殷鋃戈所坐的出租車。
司機開的很快,殷鋃戈所坐的車等紅綠燈時被溫洋所坐的車追上,最後兩輛車幾乎同時到達了那家酒店門口。
“殷鋃戈。”
溫洋邊喊邊追向頭也不回的跑進酒店的殷鋃戈。
酒店的大堂經理認識殷鋃戈,見殷鋃戈突然到來,慌不迭笑臉迎上,結果被殷鋃戈一聲“滾”震懾的直接站在原地沒再敢跟上去。
溫洋幾乎卯起全力去追,終於在殷鋃戈等電梯的時候跑到了殷鋃戈的身旁,氣喘籲籲的剛想說話,電梯門打開了,殷鋃戈直接抬腳走了進去,溫洋見狀也迅進入電梯,似乎生怕被殷鋃戈推出來,進去後直接貼著電梯邊角站著,。
殷鋃戈沒去理會溫洋,直接摁了電梯樓層。
電梯上升時,站在殷鋃戈身後的溫洋看見殷鋃戈垂在身側的手,手指正焦急不安的拍打著腿側,似乎是急盼著電梯能升再快些。
溫洋此時也猜到,殷鋃戈如此慌張的趕往這家酒店,肯定是因為文清就在這裡。
溫洋走上前,緩緩伸手,安撫似的輕握住殷鋃戈那隻難以鎮定的手掌,小聲的開口道,“你...你彆擔心,文清他....他一定不會有....”
“滾!”
殷鋃戈突然甩開溫洋的手,溫洋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後背直接撞在了後麵的電梯牆上,他靠著電梯,看著眼前目光凶狠的殷鋃戈,臉色白,顫抖著嘴唇沒再敢說一句話。
“給我老實點!”殷鋃戈手指著溫洋,目如鋒刃,“至少現在,我還不想殺你!”
那個“殺”字,令溫洋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溫洋目光哀弱的看著殷鋃戈,抿著嘴沒有說話,但淒然的眼底卻壓抑了一層無辜的淚....
仿佛在無聲的乞求......
可越是這樣仿佛充滿無數委屈的淚光,越讓殷鋃戈感到可恨!
“彆再這樣看著我!否則我真會動手!”
殷鋃戈說完,電梯門也被打開。
殷鋃戈狠狠瞪了溫洋一眼,轉身跑出了電梯,溫洋揉了揉眼睛,猶豫了幾秒也跟著跑了出去。
殷鋃戈在一間套房門前停下,他確認了眼房號,便快推開了那扇本就虛掩的房門,溫洋跟著走了進去,但一直不敢靠殷鋃戈太近,甚至不敢出聲....
整個套房的燈是打開的,殷鋃戈一進門便焦急的叫著文清的名字。
溫洋想起那張照片裡,文清是躺在一張床上,於是徑直朝臥室跑去,並對殷鋃戈道,“文清應該在臥室....”
殷鋃戈一愣,隨即跟著溫洋去了臥室...
“文清,你在....”
一進臥室,溫洋的聲音便嘎然而止,他望著床上,置身在一片血紅色中,滿身傷汙,毫無生氣的文清,嚇的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和照片裡一模一樣的畫麵,躺在床上的文清一絲不掛,從臉到腳,皆有被虐待過的青紫淤痕,身上又有多處看上去觸目驚心的傷口,且流血不止...
這樣的畫麵,任誰看了都能猜到文清在昏迷前經曆了怎樣非人的待遇。
看到這一幕的殷鋃戈,瞬間頭皮如炸裂一般,像有密密麻麻的毒蛇爬上了脊背,那種從腳底心裡竄起的涼意與絕望幾乎令他崩潰。
殷鋃戈跪在了床邊,他顫抖的撫摸著文清有些涼的臉頰,悔恨的淚水洶湧而下,聲音都變的沙啞,“文.....文清.....醒醒,文清.....”
殷鋃戈手腳略有些麻,他踉踉蹌蹌的站起身,用一張薄毯裹住文清。
“哥一定不會讓你死的,文清,堅持住...”
殷鋃戈抱起不省人事的文清轉身跑了出去,溫洋扶著身後的牆才緩緩站起,眼前留在床單的大片血跡依舊刺激著溫洋視覺神經...
他不敢去想像文清都經曆了什麼,唯一知道的是,他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對不起....”溫洋手壓在眼睛,哭著自言自語,“我不是故意的....文清....對不起....對不起....”
最後,溫洋恍恍惚惚的離開了酒店,但站在路邊卻不知下一步該去哪裡,他很清楚,文清受了那麼重的傷,殷鋃戈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無論在殷鋃戈心裡,自己是否和殷河合謀,他和殷鋃戈的這段感情,怕是都已經走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