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溫洋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在副駕駛座,一臉絕望的看著車窗外。
殷河麵積龐大的莊園建在郊區,前往的路途中有一段風景優美的綠蔭道,兩邊的路燈是光控,一到傍晚便會亮起。
溫洋看著漆黑的路道,心裡有些瘮的慌,他記得剛才路過這裡的時候路燈還是亮了一路。
車底突然傳來嘭的響聲,緊接著車劇烈的顛簸了幾下,司機快持穩方向盤,最後將車平穩的停在路邊。
“請稍等片刻。”
男人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查看車胎後現車胎上紮了爆胎釘。
很顯然,有人故意在路上撒了爆胎釘。
車子後方射來一陣強光,伴隨著一陣低吼般的引擎聲,像是三四輛車疾靠近,男人下意識的拔槍警戒,結果被旁邊林蔭中突然射來的一顆子彈打中了手腕,手裡的槍也隨之掉在了地上。
男人意識到危險,迅彎身去撿,被突然從林蔭中竄出的成騁出其不意的一腳踹到了地上。
“老實點!”
成騁一手持槍對準站起的男人,一邊彎身撿起地上的手槍。
溫洋從車側的後視鏡中看到了成騁,驚喜不已,他知道,既然成騁來了,就說明殷鋃戈也在。
溫洋迅下了車,但被迎麵的強光刺的睜不開眼睛,他抬著手臂遮著光快步走到成騁跟前。
“你們總算....”看到那名保鏢流血不止的手腕,溫洋的聲音嘎然而止,他忙摁住成騁的手,急聲道,“彆傷害他,他隻是個司機,沒做過什麼傷害我的事...”
這時,幾輛車停在了溫洋的身後,溫洋轉身望去,隻在強烈的光中看到七八個人的影子,待適應光線後,溫洋看清了漸漸走向自己的人的麵部輪廓。
是殷鋃戈....
背著光的殷鋃戈,溫洋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還是激動的快哭了出來。
溫洋快步走向殷鋃戈,“你終於....”
嘭的一聲!
那是裝上了消音器後的槍聲,聲音雖不炸裂,但還是嚇得溫洋身體一震,愣愣站在了原地不敢向前。
看著眼前握槍指向自己身後的殷鋃戈,槍口還在強光中冒著白色的霧氣,四周一片寂靜,溫洋隻覺得頭皮麻,像有一股深夜的寒意忽然竄進了身體....
溫洋顫抖著回頭,看著那名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的男人,頭皮突然如炸開一般。
驚慌失措的溫洋,跌跌撞撞的跑到那名男人身旁,他脫下身上名貴的男士禮服摁在男人流血不止的腹部,看著呼吸微弱的男人快道,“堅持住,馬上送你去醫院。”
溫洋扭頭望向殷鋃戈,急聲道,“他隻是殷河的司機,沒做過什麼傷害我的事,你們來幫我把他扶上車,快點!!”
溫洋直到現在還以為殷鋃戈是來接自己的,雖然比起他想象中的“接”,這場麵更像是“救”,所以他隻以為殷鋃戈的這一槍是因為憤恨殷河的人挾持自己...
“快點!!”溫洋現殷鋃戈,以及他周圍的全部人都無動於衷,且極為冷漠的看著自己,更急了,“你們站著乾什麼嗎?快來幫我!!”
溫洋將男人的手臂環在自己的脖子上,吃力的將男人從地上扶了起來,當他抬頭準備再向殷鋃戈求助,現殷鋃戈已走到了自己的身前,手裡的槍再次對準了自己扶著的男人。
溫洋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殷鋃戈的麵無表情已不僅僅是簡單的冷漠,而是像有什麼幾近崩塌裂開的情緒被隱藏在了那張雷打不變的五官之下,臉上那層背光的陰影,令他整張臉看上去毫無溫度...
“彆開....啊!”
又是一聲沉悶的槍響,那名扶在溫洋身上的男人終於失去最後一絲支撐的力氣倒在了地上,溫洋像被點穴了一般愣愣的站在原地,許久才緩緩的,顫抖的抬手摸了摸濺在自己臉上的血,轉瞬間,溫洋泣不成聲,同時也明白過來.....
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來救自己的....
“你這個...瘋子...”
“死了一條殷河的狗,就讓你這麼崩潰...”殷鋃戈的聲音如刺骨的冰針,他用手裡的槍抬起溫洋的下巴,看著溫洋被淚打濕的臉頰,輕輕的譏笑,“知道嗎?現在沒什麼比看著你哭,更讓我痛快了...”
(哈欠兄:怕被你們提前猜到劇情,所以爬起來趕忙更掉這一段內容,每天看你們腦洞,心裡都是怕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