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瀚...”殷河的聲音像裹挾了一陣刺骨的寒風,“你的膽量,真的很讓我吃驚..”
額間冷汗漱漱流下,祁瀚恐懼到了極點,事到如今,他已知道自己觸到了殷河的底限。筆』趣Ω閣『.
如果不是文清對殷河說了什麼,殷河不可能找上自己。
那個賤人!
當初在船上應該直接殺了他才對......
“殷...殷總,您..您愛人的骨灰並不...不是我偷的,我很抱歉沒能在第一時間將其從文清手裡奪回來交給您,雖然有過計劃,但從始至終我也沒有利用您愛人的骨灰做過什麼,所以.....所以求您放過我一馬...我....我日後一定報答您...”
事到如今,想在未來獲得殷河的一臂之力已全無可能,此刻保命才是祁瀚最想做的。
殷河,是個比殷鋃戈還要絕情陰狠的人....
看著殷河無動於衷的模樣,祁瀚慌道,“我..我可以告訴您文清可能去的幾個地方,我...我手機裡還有文清的私人聯係方式,他...他當初有好幾個號碼,總..總會有一個能聯係上他的...”
殷河雷打不變的臉上總算出現一絲鬆動,他重新在沙上坐了下來,冷冷道,“如果你現在能聯係上他,我今晚可以放過你。”
隻要能聯係上文清,接下來他自有辦法對付他。
祁瀚連忙掏出手機開始撥號....
殷河的一名手下捧著台電腦放在祁瀚一旁的桌上,然後用條數據線將祁瀚的手機與電腦連接。
撥出的第三通電話終於被接聽,祁瀚長長的呼了口氣。
手機開了免提,祁瀚努力用很尋常的口氣問文清,“文清,你在哪呢?”
“祁公子,我們都已分道揚鑣了還聯係我乾什麼?”文清的聲音透著幾分醉意,他悠悠的醺笑道,“怎麼?小情人跑了又想請我回去幫你嗎?”
就在這時,那名正在操作這電腦的殷河手下朝殷河打了個ok的手勢,然後飛快的離開了包廂。
文清的位置已經確定....
“跑了就跑了,反正殷鋃戈死了,他遲早是我的。”在殷河的眼神暗示下,祁瀚用淡然的口氣問道,“文清,你還記得你之前跟我說的計劃嗎?就是有關殷河愛人的骨灰.....”
“殷鋃戈死了,殷河現在也很信任你,你還用的著那東西?”
“我需要那東西來讓我更接近殷河,一句話,多少錢願意給我。”
文清輕笑兩聲,“不好意思祁公子,那玩意兒現在對我的意義可比你的大,你想拿它討好殷河,我想用它對付殷河,所以不論你出什麼錢,我都不會把它給你。”
“.....你準備怎麼對付殷河?”
“祁公子,你管的太多了。”文清一邊喝著酒,一邊輕笑道,“你現在還是顧好你自己吧,我猜殷河很快就會找上你,嗬嗬,不好意思啊祁公子,我早就把你給賣了....嗬嗬....”
在文清醉醺醺的笑聲中,祁瀚在心裡狠狠罵了聲賤人,剛想再開口,文清已經掛了電話。
再看向殷河,臉色比剛才還要陰冷。
“殷總.....”祁瀚小心翼翼道,“我已經儘力了,求您高抬貴手....”
祁瀚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如此卑微懦弱,低聲下氣的一天。
他不甘心...
無論是當初對殷鋃戈,還是此刻對殷河...
他一定,一定要把此時喪失尊嚴在未來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