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殷鋃戈陰聲道,“隻要能通過你提供的消息,將溫洋平安無事的救回來,我不僅答應你的要求,更對你之前背叛我一事既往不咎。”
楊亦激動不已,“謝謝殷哥。”
這樣的話,在自己找不到他的這段時間裡,他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並且....並且自己還有機會和他重聚。
殷鋃戈壓根沒興趣知道楊亦說的那人是誰,直接讓楊亦說出溫洋的下落。
一切明了,殷鋃戈帶人準備直奔溫洋被困的地方。
楊亦請求殷鋃戈帶上自己一同去救溫洋,因為,他想補償。
殷鋃戈同意了。
但是....
“不論你之前有什麼苦衷,這件事結束以後你都走吧,從此以後,你不再是我殷鋃戈的人。”
他可以破例原諒一個叛徒,但絕對不會再去用他。
楊亦低聲道,“殷哥,我對不起你。”
在他一貧如洗,還未成年便靠做苦力養活自己時,是殷鋃戈拉了他一把,並栽培了他,賦予他更為優秀的存在價值,他曾是殷鋃戈身邊最懂感恩,最為忠心的手下。
隻怪人性都有一麵軟弱,有時瞬間能擊垮一個人堅守的所有防線及底線。
文清這些天一直在秘密跟蹤著殷鋃戈,因為他總覺得這是他能找到楊亦的最快途徑。
雖然殷河給了他楊亦行蹤的大致方位圈,可兜兜轉轉了許久也未能追蹤到有關楊亦的一丁點行跡。
文清並不知道楊亦很早之前就離開了殷鋃戈,所以才指望能通過跟蹤殷鋃戈找到楊亦,因為無法獲取殷鋃戈每日的具體行蹤,文清就隻好藏在殷鋃戈所住的酒店附近守株待兔。
也是走了運,這天傍晚,他終於看到進入酒店的楊亦。
這,也是他最後一次機會。
文清甚至已在心裡決定,如果暗殺失敗了,他便逃之夭夭。
去他媽的殷河!
他文清最重要的人,他要自己去找,哪怕沒有殷河提供消息,哪怕未來將時刻麵臨被殷河手下殺死的威脅,他也要撐著一口氣將哥哥找出來....
溫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的依舊是坐在沙發上的祁瀚,那張毫無溫度的麵孔。
溫洋想知道時間,想知道自己到底昏迷多久了,可嘴裡塞著布,隻能發出嗯嗯嗚嗚的聲音。
此時,他真想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那個人...
祁瀚並沒有對溫洋進行肉體上的淩虐,除了剛才掐著溫洋的脖子將溫洋掐昏以外,便是將其綁在沙發前的玻璃桌上。
桌子的長度近兩米,躺在上麵的溫洋,小腿,胯部以及脖子,都被纏著麻繩與桌子綁在了一起,身體也隻能做輕微的扭動。
這種手段,折磨到的,也無非是溫洋薄弱的精神,若沒有實質上的傷害,其實也算不上什麼折磨。
祁瀚站起身,走到桌邊一側身坐在了桌上,然後抬手撫摸著溫洋的頭發。
“我還是不忍心看你痛苦。”祁瀚的撫摸從溫洋的頭發流連至臉頰,許久才道,“所以還是....。”
溫洋驚愕的看著祁瀚,一瞬間還以為祁瀚要放過自己,可當他發現祁瀚舉起另一手所攥的水果刀時,心才又一下懸到了嗓子眼。
“嗯嗯..不嗯嗯...”溫洋掙紮著搖著頭。
祁瀚輕笑,“還是直接讓你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