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出了最後一顆子彈,最後隻好扔掉手槍,大步走向溫洋。八??一中文?㈠.
溫洋此時對死亡的靠近已無動於衷,他抱緊懷裡的祁瀚,臉埋在祁瀚的胸前哭泣著。
男人剛準備去抓溫洋的頭,被快趕來的殷鋃戈一槍擊中了頭部。
溫洋抬起頭,看到倒在身旁的,殺害祁瀚的凶手,然後又抽泣的轉頭看向門口的殷鋃戈。
“溫洋。”
殷鋃戈收起槍,快走了進來,當他注意到溫洋懷裡滿身是血的祁瀚時,整個人明顯一愣。
“嗚嗚嗚....”溫洋看著殷鋃戈,頓時哭的更凶了,“你怎麼...才來....你怎麼現在...才來....”
溫洋崩潰大哭的模樣刺痛著殷鋃戈的神經,他隻覺的全身都在溫洋的哭聲中抽痛著,他蹲在溫洋身前,將溫洋顫抖的身體擁入懷中。
“對不起....”殷鋃戈親吻著溫洋的鬢,不斷道,“溫洋,對不起...”
溫洋的身體依舊隨著抽泣控製不住的抽動著,“祁瀚....死了,他為了保護我....死了....怎麼辦?我....我害怕....”
“沒事,有我在,我會一直陪著你.....”
殷鋃戈將溫洋的身體摟的更緊,他很想告訴溫洋,其實祁瀚的死,是他自己自作自受,他把溫洋綁到這裡,即便最後是為保護溫洋而死,也死不足惜,但殷鋃戈很清楚,在溫洋心裡,祁瀚的錯還不至死,又或許在溫洋善良的認知裡,人的生命,本該是至高無上的,而祁瀚,卻甘願為他而死....
“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溫洋低頭揉著哭紅的眼睛,哽咽著低聲道,“雖然他也有錯,但他......”
“我知道....也懂你..”殷鋃戈輕聲打斷,溫柔的吻了吻溫洋的頭,“但我隻給你五分鐘,五分鐘以後,包括未來的所有時間,我都不會允許自己在你哭的時候不在你身邊....”
殷鋃戈鬆開了溫洋,轉身朝門外的手下揮了下手,然後自己也到門外,他先命令楊亦去酒店門口和其他人一起守著,然後就靠在門旁的牆壁上。
成騁知道殷鋃戈此時正為溫洋的哭泣而感到心疼,於是上前遞了根煙給殷鋃戈。
殷鋃戈接下煙,淡淡道,“你不是戒煙了嗎?怎麼身上還有煙。”
成騁摸了摸腦袋,含糊不清的回道,“....額....先從減少數量開始嘛...我現在一天最多兩根。”
成騁為殷鋃戈點燃煙,擠著笑道,“殷哥,千萬彆告訴宋佑啊,拜托了...”
殷鋃戈抬頭看了成騁一眼,聽到房內傳來溫洋的哽咽聲,略有些傷感的吐了口煙,“你想多了,我肯定會告訴他的。”
“....殷...殷哥,不帶這樣的吧,我...”
“成騁,宋佑比你精明,你以為你騙他戒煙他會不知道嗎?”
“....我..我其實是真心想戒來著,就是最近....最近他老把那句‘我們是不可能’的放在嘴邊,我心裡鬱悶所以才....”
殷鋃戈懶著去管手下的感情,抬手捏著眉心沒有再說話。
這時,殷鋃戈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殷河打來的。
殷鋃戈走至走廊的儘頭接通,剛與殷河沒交談幾句,偶然瞥去**的一個視線突然注意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那是.....文清!
文清正從安全樓道內探出腦袋觀察四周,恰好與不遠處的殷鋃戈四目相對。
殷鋃戈幾乎瞬間掏出槍指向文清,而文清也快感知到了危險,在殷鋃戈掏槍時迅縮回腦袋,低罵了聲倒黴,然後順著樓梯,幾節台階連著跨的向樓下跑去。
殷鋃戈追向文清。
這個曾聯合殷河設計自己和溫洋的賤人,今天他必須親手除掉!
現文清,就代表這棟酒樓裡可能還有其他對溫洋有威脅的人才存在,所以殷鋃戈一邊追擊文清,一邊打電話給成騁。
“文清在這酒店裡,不排除還有其他‘危險分子’,你現在立刻帶人將溫洋安全送出酒店。”
然後殷鋃戈又打了電話給守在酒店門口的楊亦,命他立刻封鎖酒店所有出口,隻要現文清跑出,立刻射殺。
不等楊亦開口說話,殷鋃戈就已掛了電話,而再等楊亦心急如焚的回撥殷鋃戈的電話時,殷鋃戈遲遲沒有接聽。
“如果看到文清出來,不準開槍!”楊亦大聲命令周圍的同伴,“誰開槍我他媽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