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紋身!
雙目赤紅,布滿了血絲。
張丹丹消失了,恐怕是被施法者抓走了。
而這一次,遊戲的內容,恐怕就是解決這些蟲子,然後救出張丹丹。
一邊拍打著身上的蟲子,張丹丹在我受傷時候的哭泣以及細心,全都呈現在我的腦海之中。
這女人雖然冷冰冰的,但是,至少她曾經為我流淚。
想到這裡,我就更加瘋狂。
雙手拿起了絕陰劍,我拿起一塊破布,塞在了自己嘴中。
“媽的,不就是割肉麼,不就是殺蟲子麼?你以為,我不敢麼?”
說完,手中絕陰劍狠狠的紮進了胸口的血肉之中,鮮血瞬間湧出。
一個大大的口子被我豁開,裡麵密密麻麻的蟲卵露出來,已經和鮮血混合在一起了。
無數小蟲子打破了蟲卵,從裡麵鑽了出來,一出來,就開始吞吸我的鮮血。
我手中符紙拿出,而後拿起了滅火器,放在身邊,解開了安全閥。
“小舞,這東西,等一會我告訴你按的時候,你就把它按下去,知道麼?”我咬著牙,鮮血已經流淌了一地,但是此時的我,卻出奇的鎮定。
小舞聽話的點了點頭,我微微一笑,手中符籙拿出。
道道符火點燃,我直接扔在了傷口之中。
“呼!”
火焰剛剛進入傷口,蟲卵就被點燃了,火勢頓時勢不可擋!
“啊……”
我發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叫,叫聲如同惡鬼一般。
蟲卵發出一陣陣劈裡啪啦的聲音,這種聲音,竟然帶給了我無儘快感。
火焰瘋狂的燃燒,瞬間彌漫了我整個身體。
這符火是具有一定靈性的,會儘量避免給我造成的傷害。
但是,即便是避免,也並非是沒有,這個過程還是極其痛苦的。
紅藍相間的火焰,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我覺得自己的傷口都被燒焦了。
地上的,身上的蟲子,全都發出了一聲聲的慘叫,竟然如同嬰兒的啼哭一般。
“這是蠱麼?”我腦海中出現這樣一個念頭。
不過這個想法剛剛出現,巨大的疼痛感就讓我的腦子變空了。
燃燒著火焰的蟲子劈裡啪啦,不斷地落在地上。
而地上的蟲子,也全都不敢靠近。
我知道,這些蟲子留著,始終都是禍害。
索性我倒在了地上,在屋裡滾了起來,將沒有被火燒到的蟲子壓在身下。
這些蟲子身上似乎有某種油脂,十分的易燃,似乎是沾火就著。
一時間,無數嬰兒的哭聲響遍了整個警局。
“小舞……滅火器……”
此時我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口鼻之中不斷有燒焦的氣味傳來,讓我一陣惡心。
小舞聽到,手疾眼快,小爪子直接按在了滅火器上。
一股涼意襲來,身上的火焰很快被撲滅。
此時我身上的衣服全部被燒焦,漏出大塊燒黑的皮肉。
胸口的傷口,血肉已經變成了烏黑的顏色。
體表,無窮的灼燒感就如同針紮一般。
我回頭一看,此時警局已經是滿地狼藉,已經快被我燒了。
我急忙撿起一支滅火器,將四周的火勢熄滅。
地上,全都是蟲子焦黑的屍體。
我快速的用布條將自己的傷口包住,然後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隨後,我看著辦公桌,想要找找是否有有意義的線索。
果然,張丹丹的身份證,就在辦公桌上。
張丹丹從來都是個謹慎認真的人,身份證這種重要的東西,她絕對不會隨便亂扔。
那麼,這身份證就一定是施法者留下來的。
陰山之中有一門法術,隻要有這個人曾經用過的東西,並且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就可以推算出她的位置。
這個施法者的目的,是不是在告訴我張丹丹的生辰八字,讓我去找她?
如果是這樣的話,施法者必定已經在張丹丹附近布下了天羅地網。
以他的習慣,縝密,一絲不苟,步步殺機。
若不是我機警,運氣好,早就被這家夥折騰死了。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找張丹丹。
雖然剛剛被烈火灼燒,身上疼痛無比,更是全身酸痛無力。
但是一種強大的信念卻支撐著我,告訴我不能倒下!
張丹丹身份證上的照片看起來就像是個青澀的小姑娘,仿佛天真懵懂,與現在女閻王的形象大不相同。
我在口袋裡取了一片止痛片,塞進嘴裡。
師父說過,止痛片這個東西,隨身帶著,總有一天會用得上的。
所以現在我用上了。
“丹丹,你要撐著,等著我。”
我說了一聲,而後拿著張丹丹的身份證,並且在抽屜裡找到了一把梳子,上麵掛著幾根頭發,並不顯眼。
“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