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紋身!
身體全部被毒素蔓延,就連手指都慢慢的有些僵硬了。
一旁的絕陰劍,也已經抓不穩了。
而草人的身上,更是傳來一陣陣吱嘎吱嘎的聲音,隨時都有被撕碎的可能。
降頭術的手段多種多樣,籠統的有藥降,飛降,鬼降三大類。
而這其中,藥降是用毒物,比如蠍子蜈蚣等等東西施法,算是降頭師的入門基礎,是每一個降頭師都必須掌握的。
飛降之中,最為傳奇性的就是飛頭降。
相傳修煉到極致,可以依靠施咒,自身施降等等,讓自己的頭顱飛出去。
另外飛降之中,還有一些匪夷所思的降頭,比如屍降,磚頭降,蝙蝠降。
最後是鬼降,也是與宿土之中的法門最為接近的一種。
鬼降可以控製人體內的怨氣,或者控製人的靈魂。
而我現在所中的降頭,一種是藥降,一種是鬼降。
……
“呃……”
喉嚨之中發出一陣陣的呻吟聲。
但是這種呻吟,已經如同蚊子的叫聲一般,快要聽不見了。
不知為何,在這生死關頭,我突然想起了張丹丹。
如果我死了,她會難過麼?
記得上一次我昏迷的時候,她還哭來著……
這一次還會麼?
她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呢?
門口的小舞見我出事,也不管那麼多了,一聲嘶吼,直接就要衝進來。
那雙眼睛,已經完全被水霧覆蓋。
凶狠的樣子,似乎要將麵前的一切全部撕碎!
可是,它剛剛進來,眼神之中就流露出一絲恐懼,忍不住又後退了兩步。
這些鬼王神像,全都是開過光的。
小舞麵對這些神像,就如同耗子見了貓一般,心中的恐懼,是無法言表的。
後退,純粹是身體的自然反應。
“小舞!彆進來!沒用!”
也不知道小舞能不能聽見,我完全憑借著自己的意識,說出了這句話。
小舞此時即便是進來,也什麼都做不了。
就在我感覺生命即將走到終結的時候,一個如同石頭敦子一樣的人影衝了進來。
現在在我家裡,能長得像個木頭敦子一樣的,隻有張二雷了。
隻見張二雷嘴裡叼著半個餅,闖進了祠堂,半個餅就直接吐了出來
“哎呀我操,兄弟,你這咋整的啊,咋成這逼樣了?”
現在的我要不是渾身沒勁,真想過去給他兩個大嘴巴
“你他媽看不出我要死了麼?!”
不過張二雷嘴不閒著,手也不閒著,從比我還土的挎包裡,拿出了一個草人,拍在了地上。
他草人的位置,正好跟我相對,也在我剛才寫的冥文麵前
“那個……那個……”
很嚴肅的將稻草人拍在了地上,張二雷那個了半天,也每念出咒語來。
這家夥……貌似是把咒語給忘了。
“昂對……茅山道祖顯靈來,神靈法眼看人間,今日加入此中戰,但求老祖降周全!”
說完之後,張二雷拿起朱砂,在稻草人身上畫了一道符。
“茅山老祖快仙靈,弟子二雷要出戰!”
這一招,在道家之中,被稱為出戰。
戰書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規矩,也不一定要一對一。
當然,出戰的前提,是需要雙方全都同意。
話音一落,張二雷的麵前,也出現火光,一瞬即逝。
看來阿念已經同意二雷出戰了。
二雷看了我一眼,從包中拿出一粒黑色藥丸,放在眉心
“謝,三茅真君賜靈丹,賜予世人解百毒!”
那一口東北腔念出來的咒語,總感覺特彆有意思。
說著,將黑色的藥丸直接塞進了我嘴裡。
而我這時候意識模糊,想都沒想就直接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