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主的意思，對嗎？”楊席低著頭，看不清神色，兩名士兵也停了下來，看著陸無涯等待命令。
裡麵的人不敢出聲，而那女子驚呼道“夫君？”
陸無涯明白了，這楊席從剛才狀態就不對，原來是碰到了妻女。
不過陸無涯還是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是最好的辦法了，能讓所有人都安穩的辦法。”
楊席輕嗤了一聲說道“這是對於你和他最好的辦法吧？”
陸無涯沉默了，轉身離開，他沒有再去拽楊席，他給楊席這個機會，如果他打贏了兩個士兵，那他會親自了結他，如果死了，那也正常。
陸無涯站在門外，聽著裡麵嚎叫的聲音，那女子是最早死的，也不知道楊席能否打贏，陸無涯不由自主的拿出了酒喝了一口。
慢慢的裡麵慘叫聲停止，兩名士兵走出來，陸無涯站了一會兒，轉身離去，而剛離開幾步就聽見身後有響聲。
陸無涯轉過頭，隻見楊席癱在地上爬了出來。
“怎麼回事？”陸無涯問道，這楊席身上並沒有傷，但是卻現在才出來。
而身後一個士兵回答了“楊席開始本來想反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動手，他沒有動手我們也沒辦法主動攻擊，畢竟都是隸屬於一個人。”
“我殺了我的妻子。”楊席坐在地上，神色悲苦，他不想讓自己的妻子死於彆人之手，所以直接殺死了他。
身後的士兵沒有反駁，看來是真事。
“那個嬰兒呢？”陸無涯問道。
“我的女兒，也死在了我的手上。”
陸無涯打量了楊席幾眼說道“你既然沒有動手，想來也沒有繼續留在寮演城主手下了，當我沒有看見你，我放你一條生路。”
“這是憐憫嗎。”楊席麵無表情，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
這個和善的士兵如同流浪的盜匪一般狼狽。
“你可以當做憐憫。”陸無涯轉過身，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我會殺了你。”身後的楊席跟了上來嘶吼道。
“隨時奉陪，希望你能殺了我。”陸無涯極為自信，他不信這樣一個人能殺死自己。
“我想效忠於你！”楊席愣了幾秒，隨即大吼了起來。
陸無涯揮了揮手。
楊席無法確定這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跟了上去。
陸無涯回頭了看了一眼跟上來的楊席淡淡的說道“你既然想殺我又為什麼效忠於我？”
“因為命。”楊席說道。
陸無涯不太理解。
“我們明明什麼都沒做，可還是被人當做牲畜一般隨意宰割。”楊席說道。
“這個瘟疫根本就是人為的。”
“我知道，我甚至都能猜到是誰做的。犀渠族，惡心又凶殘的種族。”楊席的回答顯示他的思維很清楚。
陸無涯沒有回答，等了一會兒楊席繼續說道“但是，瘟疫絕對不會傳播的如此之快，甚至剛剛好傳播到北城，那個全是軍人妻兒父母的地區，剛剛好把城中所有儲備力量保存了下來，剛剛好城主見到了這個景象，封鎖了北城。”
陸無涯清楚北城就是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不過楊席繼續道“但是我還是要殺了你。”
“如果沒有你，我的妻兒不會死去，城主也不會同意這個操蛋的主意。”
陸無涯停下腳步轉過頭說道“可他還是同意了。”
楊席沒有說話，默不作聲都跟在陸無涯身後。
眼前，跟著一群沒有被感染的人打了個照麵。
這些平民身上沒有武器，明顯是被人驅趕過來的，身後趕過來的正好是那些士兵。
“去殺了他們。”陸無涯對著楊席吩咐道。
楊席顫抖著手，拿著刀緩緩走了過去。
“快點吧，雜碎，我們還要殺五萬人呢！”身後的士兵見過楊席，看到楊席慢吞吞的動作大吼了一句，隨後衝到了人群中砍殺。
楊席紅了眼，也怒吼著衝鋒，尖叫聲傳來，陸無涯不想浪費時間，也抽出劍衝殺了幾遍。
血流一地，接下來陸無涯帶著這些戰爭機器衝殺，死傷無法估計，不過這其中平民隻占了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