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也有神通。”
“那就是數量了。”陸無涯說道。
“對，龐大到幾乎無法滅絕的數量。”楊席看著天空“你知道這樣的前提是什麼嗎？”
“我大概猜到了。”
“對，就是不間斷的繁衍。”
“我現在是凡身八重，我可以活兩百歲，而我的老兵前輩都有著數十個子女。人族沒有統計過人口，但是這樣一個渺小的城市都有著十幾萬人，六成都是戰鬥人員，那其他更大的鎮或者城呢？那種由劫神或者王使領域的土地呢？根本數之不儘啊。”
陸無涯沒有說話，他不知道這樣說的是什麼意思。
楊席不再看著天空，而是看著陸無涯真誠的說道“我跟隨你，希望你可以改變現狀。”
陸無涯沒有猶豫直接搖頭，這樣的想法幾乎相當於謀反，他不想也沒資格跟天皇過不去。
“嘿，隻是一個想法，言歸正傳，你相信愛情嗎？”
陸無涯想了想隨後搖頭說道“愛情這個詞我隻在小說裡麵見過。”
楊席坐在地上，呆愣了很久隨後燃起了一堆篝火。
“我信過。”
“你信吧，我不信。”陸無涯擺了擺手無心交談。
“隻是聽聽而已，在我剛剛出來當兵的時候我喜歡過一個女孩，當時她如同仙子那樣美麗，照耀了我的生命。”楊席陷入了回憶。
“我們一起當著兵，當時我如有神助，僅僅三年就達到了凡身三重。”楊席的語氣很驕傲。
陸無涯提醒道“這是我修煉的第二個月。”
楊席沒理他繼續道“當時我作為我們隊的一個小隊長管的很多啊，天天在城裡巡邏教訓壞蛋！女孩被分配作為我們的軍醫，她是少數幾個煉丹師。我每次打的受傷都是她給丹藥，你無法想象，她真的棒極了！那年是我們第四次參加小隊長大賽，我已經連續獲得了三次亞軍，我準備這次一雪前恥！之後比賽很順利，我輕鬆的打進了決賽，那三個人裡麵最大的也不過是凡身三重，可我當時早已達到了凡身四重！冠軍唾手可得，我甚至已經想象到了和她一起共進晚餐的場景。我猶如摧枯拉朽之勢打倒了三個人中的兩個。最後一個人是城主府軍師的兒子，也就是如今的城主府軍師白子洛。現在他已經入靈，而我還是凡身八重。”楊席對著聽的入神的陸無涯笑了笑問道“這回知道當時我為什麼表現的那麼維諾了吧。”
陸無涯反應過來點了點頭，他聽的入神。
“之後白子洛的父親來找我，想讓我輸掉比賽，當時我才十六歲，年少輕狂啊，我直接拒絕了。在我打贏白子洛的那天夜裡，我回到了軍務處拿丹藥，她說好等著我的。當我走進去的時候她被數十個人摁在地上輪番侮辱。白子洛的父親是當時城主府的軍師，所以能叫來十幾個人我不稀奇。最後她在被那些人走之前扭斷了脖子。”楊席的臉色沒有表情，但是眼神裡的怒火證明他並不平靜。
“嘿知道嗎？我其實早就達到了凡身八重被提拔為大隊長，可以統領一千人。”楊席笑了，笑得很冷。
“我在那老家夥為國捐軀的那天在街上鳴鑼叫好，最後我被白子洛上告了一狀被降職為小隊長，然後我的妻子被他帶走。其實我很久都沒見過他們了，當時我的妻子走的時候也沒有懷孕…”楊席的聲音很低，這樣一件恥辱的事情說出來讓他很悲苦。
陸無涯沒有評價，他沒有過老婆，但是也知道這樣羞辱是極大的。
“跟你走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我無父無母，老婆死了女兒也不是我的，還天天被人冷眼相對。”
陸無涯看著眼前這個漢子想了很久問道“寮演城中有多少在軍役的儲備戰力？”
“大約有十萬人左右？”
“十萬？不是死了五萬嗎？”
“死的五萬都是些女人和老人，軍隊實力都還在。”
“那寮演城主撤出之後是不是白子洛的一言堂了？”
“那倒不會，白子洛的實力並不高，管的人雖然多但是也隻是一個軍師而已，那些入靈之後的大將都不會拿他當回事。”
“原來如此，這寮演城看來是倒了。”陸無涯躺在地上有覺得不舒服拿出了一床被子鋪上說道。
“誰說不是呢，不過我老婆即使跟人私通但是名義上還是我老婆，餓還是要殺了你的。”
“所以你那天自己殺了他們確實是有點怨恨的？”
“是，恨她為什麼不自殺。”
這話說的讓人三觀崩潰，但是陸無涯表示理解。
“休息吧，明天加快趕路。”
第二天陸無涯起得很早，他一直在打坐恢複靈力，而楊席也在熱身。
收拾完畢後陸無涯問道“出發？”
“走吧。”楊席氣息沉穩的說道。
但是陸無涯卻向著相反的方向走。
“唉，你乾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