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恩敏銳地嗅到沈愉的不安,真奇怪,嬌氣又一身脾氣的壞孩子還會不安嗎?
他給沈愉整理好被子,走了出來,而當思緒回籠,萊茵恩望著前方深不見底的走廊,低沉地說了句。
“況且,比起從家族裡走出來,這些算什麼。”萊茵恩的骨頭手,在冰冷的空氣裡陰鬱成滲人的寒意。
次日。
沈愉醒得很早,一睜眼就發現他身處陌生的房間,嚇得他連忙起身,急匆匆地推開門走出去。
一走出去,沈愉發現這裡的建築很熟悉,貌似是監獄長居住的場所。
那他昨晚在這裡住宿了嗎?
沈愉順著記憶裡的電梯,乘坐電梯來到記憶裡的會議室,發現空無一人,可他的光腦還在沙發上,沈愉將光腦從沙發拿走,走出門,迎麵對上了監獄長。
沈愉也看到監獄長臉上清晰的巴掌印記。
“監獄長,你臉怎麼了?”沈愉在想誰怎麼大膽打他。
豈料監獄長眼眸掃了他一下,淡定地說“進來聊聊。”
沈愉還以為是有什麼大事,像個鵪鶉一樣走進去,但又覺得他憑什麼怕他,好像自己做了心虛的事情。
這麼一想,沈愉又梗著脖子,趾高氣揚地走進去。
“你昨天去醫務室還跟新來的獄警一起?”
監獄長坐在辦公椅上,麵容平靜,讓人看不出多大的情緒,沈愉站在他的麵前點了點頭。
“怎麼了?”
“你知道新來獄警什麼身份嗎?”
“知道。”
貴族少爺,還是個oea。
沈愉狐疑地看他,監獄長點頭“所以你知道你跟他走近,你會是什麼下場嗎?”
“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會跟你一起去看人魚,還將人魚氣得傷口發作,送入了治療室,導致精神受到嚴重的外傷,需要外麵的醫生進入監獄治療。”
“這麼嚴重。”沈愉被嚇一跳,趕忙詢問繆現在的情況。
萊茵恩見他如此在乎繆,卻不急著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以長者的身份告知沈愉。
“我知道你年輕容易被騙,可我希望你擦亮眼睛,人魚是人魚族的皇子,他的父親娶過很多人魚,所以他有很多兄弟姐妹,他們的王族是追求勝者為王,所以王的席位是由勝者繼承,而繆從小在這群勾心鬥角地存活下來,絕對不是泛泛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