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際監獄裡直播修羅場!
沈愉被他哭得不耐煩,也不敢往外走,隻能耐著性子說“你要是再哭,等你走後我就再也不記得你,我去找新的人魚。”
這句話果然奏效。
繆停止了哭聲,仰著頭,朦朧著水汽望向他。
“哥哥,我不哭了,那你能不能抱抱我。”
繆期盼的眼神,讓沈愉握緊了剪刀的把手。
“我本來想要讓哥哥刺瞎我的眼睛,也隻是因為我想讓哥哥記住我,可現在哥哥說會永遠記住我,那我就不會這樣做,可是哥哥你能不能在我臨走前,抱抱我。”
繆的聲音充滿不安和脆弱。
沈愉猶豫地站在門口瞥向他“你能不能不要離開,你就躲在我這裡,我可以一直養你。”
養條人魚應該花銷不是很多。
沈愉思考著,可是繆用蒼涼的語氣說;“不可以,哥哥我還是遲早要回去。”
“我不是跟哥哥說過,我的母親的死嗎?我母親一直希望我不要報仇,所以我蟄伏了這麼久,但是哥哥,他們不想讓我好過。”
他的母親擁有自愈的能力,於是她被鎖在皇室裡,死在了不屬於她的星球上。
現在。
他們又把主意打到沈愉的身上,就是為了逼他回去。
繆的內心產生濃烈的厭惡,宛如焰火要將他吞噬殆儘,所以在沈愉的要求下,他拒絕了,旋即他展露曾經的天真笑容。
“哥哥,你真的不能在我臨走之前,抱抱我嗎?”
美麗的人魚盤旋在浴缸,一頭紫色卷發散開,有些落在浴缸外麵,有些四四分開在水池麵上,配上這張雌雄莫辨的臉。
沈愉猶豫幾下,將手裡的剪刀扔到外麵,這樣就不會擔心繆又要讓他刺殺自己的眼睛。
他想得很美好,將剪刀扔出去後,這才勉勉強強地走到他的麵前,傲然地表示“我隻抱你這一次。”
繆眨了眨眼,魚尾巴劇烈地晃動,他控製不住地伸出手臂,而沈愉也回應了他的舉動。
在包上去的時候,人魚貪戀地汲取他身上的氣息,窩在沈愉的脖頸上,幸福得讓他說不出來。
氣氛靜謐下來。
偶爾有水龍頭發出的滴水聲音,還有空氣流淌的呼吸,再無其他聲響。
“哥哥。”繆再次出聲。
沈愉已經差不多了,正要回應,卻聽到繆癡迷地說了句“哥哥好單純,以後除了給我騙外,不要讓其他賤人騙好不好。”
“畢竟,我怎麼可能隻備了一把剪刀。”
這句話的含義讓沈愉意識到什麼,難以置信地想要鬆開他的懷抱,可繆一個用力,將浴缸外的沈愉一個用力,送進來浴缸。
大量的水沒入沈愉的身上,沈愉驚慌失措地伸手,可在伸出手的期間,手掌被塞入模樣冰冷的物體。
意識到是什麼物品,沈愉發出尖銳的呐喊。
“不——”
“臭人魚,你敢這麼做,我把你的名字記入黑名單,把你列入我最討厭的人。”
沈愉在浴缸裡掙紮,可人魚俯身湊在沈愉的耳邊,親昵充滿著愛意。
“沒關係哥哥,隻要我喜歡哥哥就好了。”
繆握緊他手腕裡的剪刀,帶著深深的偏執。
“哥哥,請你永遠記住我。”
監獄的天氣一半都是陰天,唯獨今天卻下了一場大雨,激烈得仿佛在音樂節日上的鋼琴表演,而表演的曲目激烈得讓人心生不安。
躺在臥室裡的少年被雨聲驚擾,不斷地搖頭,而他的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溫熱的水,在床的對麵,書櫃放著老式留聲機的安眠曲,似乎是在安撫噩夢中的少年。
可惜,這並不能安撫他。
直到鐘聲響到午夜三點鐘。
沈愉被驚嚇得醒來,等他一醒來,口渴乾燥,下意識地拿起床頭櫃的溫水喝了起來,可他一喝才發現不對勁,他記得入睡前,沒有給自己倒水。
不對。
沈愉頭疼地捂住腦袋,可他卻聽到耳邊的音樂,幽靜得讓他覺得陌生。
沈愉抬頭尋找聲音的來源,卻發現自己的臥室多了留聲機,這麼古老的設備早就被星際淘汰,可現在莫名地出現在他的臥室。
他驟然間想起,監獄長貌似很喜歡這種老舊物品。
沈愉閃過這個念頭,環顧一圈,發現沒有人,他扶著床邊走了下去,關掉老式留聲機,他卻聽到浴室有動靜。
這動靜讓沈愉莫名地害怕,不是對於聲音的害怕,而是浴室的害怕。
好像曾經有什麼恐怖的事情發生。
沈愉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可聽著浴室的動靜,他還是決定要去看看。
等沈愉走出去,卻發現浴室的門半掩著,可浴室的燈光讓門口有一大片的陰影,沈愉害怕地找到自己的警棍,小心翼翼地往浴室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