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詳沈愉的長相,進行挑剔,眉眼太柔和,不夠鋒利,眼睛有點圓潤,一點都不男人,鼻子挺翹,生得秀氣,唇也生得薄情。想來想去一堆缺點,可當沈愉忽然睜開眼睛。
長相柔和的少年,展露出身上的淩厲和囂張。
一言不發,少年直接撲在他身上,趾高氣揚地打了他一巴掌,也正是這一巴掌他回過神。
“我給你好吃好喝照顧著,你居然半夜想殺我。”沈愉沒想到隻是被驚醒,卻能看到江嶼直勾勾地看他,手還伸在他的脖子上。
沈愉從來不受委屈,決定先下手為強揍他。
可揍著揍著,他力氣沒了,而且見江嶼一點都不反抗,沈愉嘟囔著收回手,拎起他的領子,惡狠狠地質問他,剛剛在做什麼?
“殺你。”江嶼冷淡地說。
“為什麼殺我。”
“因為你是蟲母。”
沈愉心虛地說“我才不是蟲子。”
“你就是。”
沈愉被他始終是死氣沉沉的氣勢弄得脾氣上來,惡劣地說“我就是怎麼了?你敢殺我,我把你關進禁閉室。”
“無所謂。”
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沈愉氣急敗壞地說“你為什麼想殺蟲母。”
“就是想殺人。”
“是嗎?”沈愉生氣地站起身,對著他一臉不客氣地說“行,等著我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
“係統我要變成魅魔。”
你要做什麼?
“把他拉出去,乾死他。”沈愉顯然是被氣在氣頭上,係統很想勸解他,可看沈愉這幅樣子,隻能縱容地說。
恩。
於是沈愉的腦袋上多了犄角,還有搖晃不止的小尾巴。
江嶼對眼前的一幕早就習慣,一言不發,直到沈愉拖著他來到公寓不遠處的樹林,他也還是死人的樣子。
深夜霧氣沉沉,監獄的樹木像一排排堅守崗位的士兵,因為監獄的樹林多,所以沈愉找的位置還算隱蔽。
將人拖拽到這裡,沈愉坐在他懷裡就要脫他的衣服,還一臉凶巴巴地說“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停下來的。”
沈愉自認為他這樣夠冷酷,夠凶,結果,被他壓在底下的家夥,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哪怕他的上衣已經被沈愉撩起。
“無所謂。”
沈愉不喜歡他這副表情,氣咻咻地打他,可江嶼不為所動。
“你這個人怎麼能這樣子。”沈愉氣得眼睛都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