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海裡有兩道聲音在打架,一道是讓他被沈愉吃掉。
另一道聲音是讓他離開充滿沈愉氣息的房子。
本能和理智相互摩擦。
江嶼隱忍的手臂充滿青筋線條,下頜繃緊,好不容易走到門口,他想推掉沈愉,自己單獨出去靜靜,可沈愉絲毫不鬆手。
“嗚嗚嗚……”沈愉認為他想跑,氣得打他的屁股。
這下子戳到他的底線,江嶼陰沉沉地說“早知道,我一開始就先弄死你。”
沈愉腦海裡雖然被身為蟲母的本能占據,可性子驕縱的脾氣,不允許有人凶他。
這不他鬆開嘴,先是惡狠狠地瞪他,一口咬在他衣衫不整的某個還有血絲的部位。
“你——”
沈愉理直氣壯地說“叫你凶我,現在閉嘴,乖乖讓我咬。”說完,沈愉一把將他壁咚在牆角,烏黑的發梢不經意掠在江嶼的耳邊。
酥酥麻麻的觸感,陌生得讓江嶼腦海裡清醒了很多。
“鬆手。”江嶼推開他。
沈愉才不願意鬆手,他墊著腳尖,趾高氣揚地說“我是獄警,你是囚犯,你要求我。”
“你還玩這種興趣愛好。”
江嶼冷著臉說,沈愉逼近,白瓷的肌膚仿佛發光,讓江嶼彆過臉,可下頜卻被沈愉捏住。
腦子不太清楚的沈愉,興致衝衝地說“我就好這一口怎麼了?我現在封你為大奶囚犯。”
“……”
江嶼薄薄的臉頰已經被沈愉的氣息熏染成紅暈,他竭力按壓腦海裡即將放出去的精神汙染,可聲音的冷還是暴露主人的羞恥和憤怒。
“你真會取稱呼。”
“當然,以後你就叫我勇猛的沈獄警,現在你要先蹲著,然後脫衣服,露出你引以為傲的大胸,半跪著,取悅我。”
“……”
沈愉越說越覺得可以,就催促著他趕緊跪著取悅他。
江嶼被羞辱得握緊雙手,他幾乎難以想象到這世上還有沈愉這種壞心思的人。
可沈愉見他遲遲不動手,不耐煩地說“你之前不是還說要讓我吃掉,現在取悅我都不行。”隨著聲音落下,沈愉身上的香味又變重了。
江嶼的基因本能開始作祟,關節骨充滿了粉色,而他嘴皮子蠕動,自我厭棄地想要拒絕。
可當沈愉湊到他的臉頰,不到一厘米的距離,漂亮的小臉上滿是囂張的氣焰,琥珀色的眼睛仿佛鮮活的橘黃色寶石。
這個渾身上下充滿漂亮的氣息的少年,卻擁有薄情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