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際監獄裡直播修羅場!
伴隨著沈愉走過來,這些蟲子就仿佛遇到天敵,一個個都散開。
沈愉很順利地走過去,他半蹲下身體,見他昏迷,頭發淩亂還有血跡,再看他的薄唇蒼白,沈愉擔心他有沒有事情。
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你怎麼了?江嶼,你還活著嗎?”
沈愉拍了一下,江嶼睫毛顫動,纖細的睫毛像黑色蝴蝶,上麵還黏著血跡,隨著他張開,金黃色的虹膜也暗淡了不少。
“你……”嘶啞的聲音,讓沈愉更加緊張。
“你彆說話,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我帶你回公寓。”沈愉想要攙扶他起來,可江嶼搖搖頭。
係統你的公寓有人。
“什麼人?是害江嶼受傷的人嗎?”沈愉擰起眉頭,小心翼翼地要攙扶他起來,可一攙扶,沈愉滿手都是血,他這才發現江嶼的胸膛全都是血,連掌心都是血跡。
江嶼半垂著眼簾,他試圖發聲,卻因為某種原因,根本無法說話,隻能依附在沈愉的身邊。
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無力感,哪怕當年被蟲族七大家族一起追殺,他都沒有這麼狼狽。
可他沒想到,這次是周成野和其他人一起聯合起來,就為了讓他幫忙一起進入科研所,甚至還找人扮演沈愉。
一想到這裡,他心中的戾氣加深,呼吸也急促,嚇得沈愉驚呼,“你彆亂動,你的血都流都弄臟我了。”
宿主,有人過來了,你快點帶他走。
係統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緊迫地提醒沈愉這裡此地不宜久留。
沈愉沒料到這麼快就有人,在係統的指示下,他關掉了惹眼的手電筒。摸索著牆麵,在係統的指引下,走了其他道路。
好不容易走出來,沈愉望著前方不遠處竟然是港口的位置,再往回看,一望無際的黑暗,莫名地讓人不安。
“怎麼辦?係統?”
我也不知道,我上線太久電量快沒了,剩下的靠宿主你自己了。
係統無奈地說,沈愉沒辦法,前方不能走,後麵也不能折回,於是沈愉詢問係統有沒有其他路,係統說有就是有,但是那裡是通往監獄科研所的方向。
沈愉不清楚科研所是乾什麼,但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畢竟監獄港口是出了名的嚴,一旦攙扶江嶼出去,他們彆想有好果子吃。
沈愉想到這裡,隻能往科研所的方向去,可在路上,他感覺江嶼的呼吸越發緊促,冷汗直冒,血液也從紅色變成綠色,滴落在地麵上。
“係統怎麼辦?他是不是要死了。”
沈愉感覺他的狀態不對勁,連忙將他攙扶在一處隱蔽的石頭堆的角落,然後將他小心攙扶,再使用全部的力氣,推了幾塊石頭,擋住了大部分的視線。
因為太用力他掌心都磨出血,疼得讓沈愉都臉色煞白,可是看著躺在角落裡的江嶼,他又沒有那麼疼了,小心翼翼地處理好石頭,確認石頭擋住他們大部分的身影,有人路過隻要不用心觀察,很難發現角落石頭堆裡有人存在。
“喂?江嶼你還好吧?你要是敢死,我就不吃你的蜂蜜。”
“你怎麼還不說話?要是你說話,我下次就不咬你。”沈愉焦急地在江嶼麵前揮揮手,不知為何他心裡慌慌,總覺得眼前的江嶼會死掉。
之前的繆和傅睺都沒有給他這種強烈的感覺。
沈愉焦急的表情讓係統歎氣。
宿主你身上有蟲母的基因,所以你能感知眼前的蟲子生命體征。
“那他是不是會死,可我不想讓他死,他雖然之前很壞,對我使用精神汙染,還想殺我,還幫我洗澡,但我不想讓他死。”
係統的歎氣宿主你心太軟了。
“不是,主要是他死了,我怎麼吃蜂蜜。”沈愉紅著眼睛看已經闔眼的江嶼。
一種強烈的死亡氣息,讓沈愉不知為何,覺得眼前的江嶼,好像要變成蟲子,最後死在這個深夜。
莫名的直覺,纏繞他的心間。
其實蟲母有治療的功效,宿主你可以試試,畢竟你體內有蟲母的血液。
“那要我喂他喝血嗎?”沈愉漂亮的小臉上充滿了疑問,係統搖搖頭說不行,你的血液對於蟲族來說是神聖的,他們不會進食,哪怕是暈倒不省人事,他們也不敢進食。
“那怎麼辦?”
宿主,你願意當一位真正的母親嗎?
“??”
監獄下水道的另一麵。
一道高大的陰影忽明忽暗地閃現在地麵上,窸窣的聲音宛如蟲子爬行,輕微得讓人無法注意。
在這烏黑的深夜裡,男人撫摸手裡的槍,唇角的譏諷無人能看到。
他宛如深夜的遊行者,天生就不需要照明,神色自若地遊走在這片區域,很快他嗅到了濃烈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