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睜開眼睛,阻斷他們,可一睜開眼睛,看到秋醫生似笑非笑的笑,還有小聲的提醒,“你真的要醒來嗎?”
算了。
他自己裝暈不能打自己的臉,也就同意被抬走。
秋醫生見他勉強聽話,心裡冷笑,眼神不自覺看向病房,床單全部被扔在地上,床頭櫃都被推翻,地麵上還有血跡,再看晏沉唇角的血跡和眼角的瘀青。
秋醫生可惜,怎麼繆就沒把他弄死。
心裡感歎著,但還是帶著繆先離開這裡。
很快病房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沈愉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深怕他再度吐血,弄到自己身上。
晏沉眨了眨眼,身體沒有動彈,隻是仰起頭看向沈愉。
“他是誰?”
沈愉沒想到他率先問的是這個問題,他猶豫了一下,發現晏沉沒有很生氣,含糊地說“朋友。”
“一進來,就好像我搶了他男人的朋友?”晏沉好笑地看他,耳垂上的紅寶石羽毛吊墜不知何時染上的血跡,也不知道是他本人的血跡,還是剛剛繆身上的血跡。
不過繆暈倒得太快。
沈愉都不知道他身上有沒有受傷。
他心裡狐疑地想著,嘴裡也不忘辯駁,“朋友之間的嫉妒,很正常。”
晏沉含笑看他,風輕雲淡地說“那我還真沒見過。”
沈愉見他咄咄逼人的樣子,不滿地說“你到底喊我留下來,就是為了討論這件事情。”
“那你覺得,我在病房裡待得好好的,忽然莫名其妙衝出一個人揍我,你覺得我現在什麼反應。”
晏沉依舊坐在病床上。病房大約二十平方,隻有一扇小窗戶,病床也大概才一米二,他一個大男人坐在床上,臉上還有瘀青和血跡。
沈愉瞧著,這才心虛地說“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子,他不是故意欺負你。”
“是嗎?聽起來你跟他很熟悉。”
晏沉凝視著沈愉,這眼神讓沈愉感覺到一種質問,心有不滿地說“我跟他是朋友當然很熟悉,你既然沒事,我出去看看他。”
在沈愉心裡,晏沉現在打不得罵不得,萬一吐血怎麼辦?可他還要攻略他,所以沈愉覺得晏沉很棘手,加上現在繆也來了監獄。
以防萬一,等繆走後,再想辦法攻略他。
沈愉想到這裡,態度稍微冷淡了點,而晏沉眼睜睜看著沈愉離去,胸口的鬱氣讓他疼得再度吐血。
騙子,之前對他各種接近。
現在有了新男人,就將他拋棄。
晏沉再度吐出血,這次他抹了抹唇角的血,眼神諷刺地看著被關上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