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杭晦也是因為保護他才受傷。
所以少年的心情變得很糟糕。
他覺得自己沒用,整天需要彆人的保護。
也許就像他們說的那樣,自己是個小廢物。
可他才不是小廢物。
他很厲害的,但沈愉卻說不出自己哪裡厲害,嘴巴似乎被堵住,全身都似乎被汲取了全部的力量,負麵能量讓沈愉控製不住的掉眼淚。
眼淚混著雨水。
少年走啊走。
路卻長得深不見底。
周圍漆黑一片。
但少年,不曾停下來。
深夜的小診所迎接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客人穿著軍方的衣服,臉色蒼白漂亮,背後背著一個比他高大的男人。
開門是診所的唯一老板,一個老頭。
老頭起初不想接客,因為天氣冷,大半夜不想接單。
可客人站在他門口,哭得很慘。
也不說話,小臉哭得紅彤彤,仿佛隻會哭。
老人被哭得心煩,接下來這個單子。
誰知道他答應下去後,少年就不哭了,擦乾眼淚說;“你不準騙人。”
“……”
老人覺得自己被碰瓷了,可是看到少年這麼擔心這男人。
甚至知道沈愉徒步走了兩公裡,再看他纖細的身材和瘦弱的胳膊,而且主星球的夜晚很冷,外麵又下雨。
老人心軟了。
雖然不知道男人是怎麼受傷的。
但是看少年不離不棄的樣子。
老人還是決定做個好人,讓沈愉將人送進裡間的手術室。
沈愉將杭晦送進手術室後,一個人坐在診所的大廳。
狹小的大廳堆放了雜物和各種藥劑,牆壁上還有各種塗鴉的畫筆和一些藥物的配方,沈愉坐在大廳僅有的長椅上,一坐上去,雙腳就像是解脫。
沈愉忍不住脫掉鞋子,露出已經因為走路而紅腫的腳,上麵還有水泡。
看得慘不忍睹。
這時候,他的光腦傳來電話,沈愉從口袋裡翻出光腦,發現竟然是監獄長,他連忙接通,卻發現是視頻電話,沈愉心虛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樣子。
頭發還是半乾,身上還有水汽,腳……
沈愉果斷換成了電話。
可監獄長鍥而不舍地選擇視頻,沒辦法,沈愉先將鞋子和襪子穿好,才肯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