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恩反問他,讓沈愉一愣,“可是我感覺,都是你們在照顧我,特彆是監獄長你,對我很縱容。”
“哦,是你值得。”
萊茵恩冷靜,哪怕說這種曖昧的話,也隻是給人一種公事公辦的態度,讓沈愉摸不著頭腦。
“不過你的腳受傷了,幫我看下,明天我會帶醫生過去。”
“你怎麼知道。”沈愉剛提出問題,想到晏沉已經回到監獄,肯定是他告訴監獄長,也就了然地整個人往後。
沈愉脫掉鞋子和襪子,露出紅腫的腳。
因為是給監獄長看,沈愉對他其實有說不上來的信賴感,抱怨地說“我走路兩公裡,走得好痛,我以前在學校都沒走過這麼長的路。”
就連軍訓,都是哥哥專門去跟學校溝通說他身體不好。
也因此他連體育課都沒上過。
如今他走了這麼久,身體自然都是受不了。
萊茵恩望著大搖大擺放在鏡頭的赤足,見到曾經的雪白已經腫成紅色,不由得攥緊手中的戒指,眼底多了幾分冰冷。
“疼嗎?”萊茵恩抿著唇說。
沈愉本就在嘟囔著自己很疼,猛然聽到這句話,小腦袋瘋狂點頭。
“我明天接你回監獄。”
“你不準騙我。”
“不會。”
“那你一定要帶我回監獄。”沈愉終於心情大好。
萊茵恩感受到小孩的性格好起來,不由得鬆開手裡的戒指。
“恩。”
做好約定後,沈愉美滋滋地掛斷電話。
他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等著杭晦做完手術。
可他在等的間隙,因為手術有點長,他有點疲倦,小腦袋一下一下像個小棒槌一樣,昏昏欲睡。
忽然沈愉的眼前出現一道陰影,但沈愉沒感覺到。
狹小的夜色中,方圓幾百裡隻有這家診所開著燈光。而診所的大廳裡坐著少年,少年似乎很累,身上也很臟,乾涸的血漬在裸露在外的脖頸處,整個人靠在長椅上,乖乖地坐著,可由於要等人,又不敢坐著,隻能坐著打瞌睡。
眼見少年打瞌睡差點要從椅子上摔下去,一隻有力的胳膊,攙扶著少年的腰部。
沈愉被驚醒,琥珀色的眼眸驚慌失措地望著不速之客,隨即反應過來,他立馬要咬住眼前的男人。
可男人捂住他的嘴巴,露出熟悉的憨笑。
“老婆是我,我是周狗。”
沈愉驚疑地看他,見眼前的男人額頭上纏著繃帶,露出的憨笑絕對不是之前威脅自己的周成野能表現出來的表情。
他是失憶了嗎?
“老婆你怎麼這樣看我。”周成野似乎又變成曾經的周狗,蹲在沈愉的麵前,眼神目光都充滿著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