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際監獄裡直播修羅場!
因為這個故障,阿冷低聲說了一句關於監獄長曾經。
周身綠植生長,坐在玻璃花園不遠處石頭台階上的少年,仰起頭,灰撲撲天色被少年劃開鮮豔的色彩,空氣開始粘稠著暖意,仿佛甜蜜的糖漿。
萊茵恩隨意瞥了一眼窗戶外的沈愉,視線停留了三秒,耳邊傳來晏沉冷淡的聲音。
“好看嗎?”
他回過神,發現晏沉正在含笑看他,眼神裡卻流露出不自覺地敵視。
萊茵恩輕描淡寫地說“你覺得呢?”
晏沉握緊輪椅的扶手,仰起頭看向這位居高臨下的監獄長。
“你找我,是要交易什麼。”
“你不是知道嗎?”
“那我不想交易怎麼辦?”
“恩。”
兩人簡單交涉間,萊茵恩都沒有流露絲毫情緒波動,讓晏沉感覺在跟木頭對話,有氣無力,於是他轉而換了話題。
“這次帝國政變,監獄長你不想摻和進去嗎?我可是知道你的家族已經獻上所有的榮耀,勢必要在這場政變中,重現當年的榮耀。”
“那是他們的事情,我現在是撒卡監獄的監獄長。”萊茵恩摩挲著手指間的戒指,而晏沉步步緊逼,眼神犀利。
“可是你的家族會在這次事件中隕落,身為最後家族成員的你,你的命運可不是躲在監獄裡當縮頭烏龜。”
晏沉說的時候,耳垂的紅寶石羽毛吊墜晃蕩在空氣中,上上下下。
“聽起來,你應該知道我的選擇了。”萊茵恩終於睨了一眼看向晏沉。
目光仿佛能看穿人心。
宛如一道道刺目的利劍。
晏沉忽然對上他烏黑的眼眸,精神力自動開啟,僅僅幾秒鐘,晏沉控製不住地吐血,嘴裡低語,“不可能,你瘋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監獄長,情緒失態,青筋凸起,他想要站起來揪著萊茵恩的衣領說,“你瘋了。”
但他現在做不到,隻能坐在輪椅上,宛如被卸掉四肢的野獸,無能為力地狠狠看他。
在這場對視中,他看到了萊茵恩的未來,以及關於沈愉的未來。
萊茵恩早已經猜到他的能力,眼神落在窗外少年的身上,聲音溫和地說。
“沈愉是個小孩子,花心,膽子大,看起來是個不靠譜的人,但他很有責任心,一而再三地幫你們這些人,而且他的記憶力很好,監獄裡大部分的資料我都讓他看過,他也能全部記住,而且更重要的是,你們——都會幫他,對不對。”
萊茵恩在說完這句話,眼神陡然挪到吐血的晏沉身上,這也讓晏沉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這對他來說,太危險了。”晏沉攥緊拳頭,麵容蒼白。
萊茵恩摩挲手指間象征著監獄身份的戒指“所以我會幫他清掃一切。”
沈愉還不知道他們的談話內容,他正在聽阿冷的闡述,知道監獄長原來是卡文迪家族的繼承人,據說是出了某件事情,被剝奪繼承權,被趕出來家族,換掉了名字身份來到了這所監獄,擔任監獄長。
“是什麼事情?”沈愉沒料到監獄長還有這種過往,一想到監獄長這樣優秀的人,會被家族趕出去,沈愉覺得他們的家族也不過如此,一點眼光都沒有。
沈愉為監獄長抱不平,可阿冷冰冷地說了句。
“主人殺了他親弟弟。”
“主人的一雙手,變成了白骨。”
跟阿冷聊完後的幾天,沈愉的日子跟之前都一樣沒什麼區彆。
隻不過監獄長貌似很忙,都沒有出現在他的麵前。
倒是晏沉前幾天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他,最後當著他的麵,牽起他的手說“我會幫你。”紳士禮貌地親在他手背。
宛如中世紀的禮儀。
可聲音看起來像是發誓一樣,好感度也變成了百分之九十五。
沈愉迷惘,晏沉怎麼變化這麼大,而且還不肯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這讓沈愉鬱悶不已,可是監獄長雖然很忙,但是對他該有的教育也沒有落下,這不他讓沈愉用五個小時的時間去完成本職工作,剩餘的時間則是跟著副監獄長。
副監獄長是個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叫羅致,偏西方,頭發都發白,雙手擁有老繭,看人的目光永遠都是帶著敵意,讓沈愉深感害怕。
可監獄長讓他跟著羅致身邊,幫他處理事宜,沈愉隻覺得很麻煩。
但這是監獄長安排下來的任務,沈愉沒辦法,隻能跟著副監獄長身邊當個小尾巴。
副監獄長的本職是日常巡邏全監獄三小時,剩下的一小時則是在辦公室批閱手底下的文件,再上傳給監獄長過目。
沈愉以為自己跟著羅致就是簡單的巡邏,誰知道還要幫忙處理文件。
起先,沈愉拒絕,可小臉剛揚起來,對上羅致嚴肅的臉後,沈愉又嚇得不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