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躺在地上的兩人,柳書欣不由得驚訝出聲,隨後不管不顧,徑直走向前去,狠狠地踢了他們幾腳。
看樣子,她是越踢越氣,最終竟抬腿欲朝名為陳煌者的重要部位猛踹而去!
\”且慢!\”
楊一磊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攬住柳書欣,阻止了她的這一舉動。
\”你若這一腳下去,就算我醫術再精深,隻怕他也難以恢複如初。\”
\”修為無法提升便是天意如此,他也自當承受。膽敢冒犯師姐尊威,師姐便要讓他修為儘失,永世不得超生!\”柳書涵憤然而道。
口中雖然這般說著,但她心中已然恢複平靜,並未真正對陳照采取滅脈之懲。
\”已經平息怒氣了嗎?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商議一下如何處置此人。\”楊逸石詢問道。
\”的確已平息,不過我感覺你似乎尚存幾分心緒波動。\”
柳書涵話語間,兩頰染上一抹淡淡的紅霞。
此刻,楊逸石從她身後環抱住了她,兩人肌膚相貼,極為緊密。原來,柳書涵因急於更換修煉服,且不知客廳中除楊逸石之外還另有他人,竟連一件護身的法衣都未來得及穿上。
不巧的是,楊逸石的手正好觸碰到了一處敏感之地,引來了難以抑製的真元激蕩!
\”咳,抱歉,並非有意為之。\”楊逸石連忙鬆開柳書涵。
\”哼哼,先前你替我解毒療傷,乃至為我擦拭身軀時都能穩守心神,那時我還疑惑究竟是我吸引力減弱,還是你的修為有了桎梏。如今看來,我的吸引力依舊不減當年,而你的修為也並無任何瑕疵啊。\”
柳書涵看著楊逸石,眼神玩味。
楊逸石嘴角輕輕抽搐,心想之前拚命壓抑自己的心境,竟然讓人誤會自己身有隱疾!作為一個修行者,竟也有這般無奈之事?
\”罷了,不與你戲謔了,姐姐先行穿戴好法衣再出來。你可以沾些好處,但他們二人休想得逞。\”說罷,柳書涵返回主臥室。
楊逸石眨了眨眼,暗思何謂讓自己沾好處?實際上,在他看來自己並未從中撈到半分好處,反倒是體內真元如同走火入魔般翻湧不定。
不多時,柳書涵重新走出主臥,回到客廳。
\”楊逸石,你可知這二人身份來曆?\”柳書涵手指著地上的兩位男子問道。
楊逸石搖首,表示並不知情。
\”此孽障名叫陳照,曾是我昔日的未婚道侶!\”提起此事,柳書涵再度對陳照踢出一腳。
\”未婚道侶?\”楊逸石露出困惑之色。
柳書涵接著講述\”此事說來話長,我家境貧寒,父親嗜賭如命,十年前因賭博負債累累後便失蹤不見,至今生死不明。\”
\”之後,母親獨自一人在村落裡耕種二十多畝靈田,即便如此依然無法湊足我求學所需的靈石。尤其當我踏入仙門學院深造時,學費更是昂貴無比,家中根本無力承擔。我當時本想放棄學業外出打工,幫母親減輕負擔,但她堅決反對,堅持四處求助籌措靈石。\”
\”可是村中眾人以及一些親戚對我們家的困頓狀況早已知曉,無人願意伸出援手借貸。母親甚至準備向大伯下跪懇求資助,而我那位大伯非但不願相助,反而出言羞辱母親……\”
在無可奈何之際,我便尋至村落中一位修煉家族的強者,那是陳亮的父親,他慷慨地以靈石相借,數額高達十萬之巨。然而代價便是我須得在修真大學畢業之後,嫁給其子陳亮為道侶。為了不再讓我母親低聲下氣地求助於人,我接受了這個條件,並訂下了修行界的聯姻契約。
待到我畢業後,在仙凡兩界找了一份頗為優越的修煉資源交易工作,心中卻生出了反悔之意,不願再與陳亮結為道侶。在一五年與一六年之間,憑借所學的天機妙算之道,加之人間經濟繁榮,我在證券交易之中積累了大量靈石,盈利足有數十萬之多。於是,我毅然決定攜帶五十萬靈石前往陳亮家族,請求解除先前訂立的婚契。
然而,陳亮一家接收了我的靈石後,非但沒有廢除婚約,反而強行要求我立刻與陳亮舉行洞虛大典。顯然,他們對我掌控財富的能力垂涎三尺,意圖將我當作他們的聚寶盆。儘管我堅決地予以拒絕,但陳亮依舊會在每年的某個時刻,向我索取數目不菲的靈石援助,我每年大約都會給予他二三十萬靈石。
在一旁傾聽的楊一磊,不禁對柳書欣的經曆生出幾分憐憫之情。看似堅韌的柳書欣,原來經曆了如此坎坷曲折的道路。
“那麼今日他前來找你,又是想要索要靈石麼?”楊一磊問。
“並非如此!”柳書欣語氣驟然變得憤慨起來,“這個孽障陳亮,與他父親一般無二,沉迷賭博,如今在外欠下一屁股妖魔之債。而那個債主正是他兄長,也就是此刻陪同在他身邊之人。此人曾經與我有過一麵之緣,那時他就對我虎視眈眈。這一次陳亮帶著他上門,竟是企圖以我之身,抵償他的巨額債務。”
楊一磊眼神凝重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陳亮,沉聲道“不如你現在再給他一腳?”
“罷了,我現在氣頭已經過去了。”柳書欣搖頭道,隨後轉頭看向楊一磊,“再說等會兒我教訓他的時候,你是不是又要如同剛才一般,過來扶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