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啟武,多謝飛兄。”梅長易轉身離開。
倪啟武,就是那個讓自己前身家破人亡的人。
聽到這個名字,梅長易心中,便有無名火起。
他繼承的不僅僅是這具空軀殼,還繼承這具軀體的一切,包括仇恨。
倪啟武,自己遲早會打死他。
那這幾天便先不再出去找宅院,先忍過這段時間。
梅長易把玩著手上的玉佩,今天這場見麵也不是全無收獲。
解決掉了長風鏢局的麻煩,另外自己對於武道的認知也有很大的提升。
另外對於藏象搏天功的武道真意,他也有些許猜測。
四天後,日升賭坊。
四日一閃而過,梅長易將胸間肋骨與脊柱熬練完成,一身血氣直達縷,正式踏入蟒力擒拿手的鍛骨境巔峰,也是這門功法的極限。
而藏象搏天功,他已經將磨皮境的功法了然於心,隻等習練,對於這門功法,他充滿期待。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梅長易總感覺自己體內的心火似乎隨著自身血氣的提升,赤色變得深了一些。
似乎在發生某些未知的變化,可惜幾番探查,最終都無果。
自從那日與山飛見麵後,醉紅樓與日勝賭坊的眾人,已然對梅長易另眼相看。
就連溫大才對梅長易的言行舉止都客氣很多。
這天上午,梅長易剛擺開架式,門外的小囉嘍便帶著蔡毅勇而至。
這名山飛的貼身侍從顯然被大廳的銅臭味與汗臭味熏得不行,眉頭緊皺。
“蔡大人,您怎麼到後院來了。”溫大才瞧見蔡毅勇前來,慌忙前來迎接。
兩人雖然同為鍛骨境巔峰,但是無論實力,還是身份,兩人都相差太遠,由不得他不萬分小心。
蔡毅勇微微頷首,門口銅臭味與汗臭味讓他心情低落到了極點,若是平常可能還會敷衍幾句,此時,是半句話都不想說。
他四下張望,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找到擺著角蟒昂首的梅長易。
此人能被公子看中,果然不是等閒。就憑借他這份隱忍,也非常人能及,他心中暗道。
轉頭又用憐憫的眼光瞄了一眼溫大才,他之前可是親眼目睹梅長易與山飛交手。
若是溫大財平時聲色俱厲,對梅長易不假辭色
一想到想到梅長易連殺的幾名鍛骨境高手。
蔡毅勇便心中有些猜測,估計溫大才此人活不長久。
溫大才心中一驚,頭暈乎乎的,你那是什麼眼神,他有些後背發涼,還不待他發問。
蔡毅勇已抬步朝梅長易走去。
角蟒昂首,引而不發,這段時間的習練,梅長易又對這門功法有了新的感悟。
瞧見蔡毅勇朝自己走來,頓時便收了功。
“蔡大人,您怎麼過來。”
“梅公子客氣,你叫我阿勇就行”,蔡毅勇心中一疙瘩,你叫飛公子飛兄,你叫我蔡大人,這,這是捧殺。
梅公子?瞧見兩人談話,眾人驚掉下巴。
這梅長易究竟有什麼能力,能夠讓山飛的貼身侍衛稱呼為公子。
眾人瞧了瞧溫大才,又看了看梅長易,怎麼感覺梅長易才是長老
眾人的反應被溫大才看在眼裡,內心一陣尷尬。
不過他是老江湖,什麼場麵沒見過,當下眼觀鼻,鼻觀心,全當沒看見
“飛公子聽說您最近在四處尋找宅院,正好他在城南有座宅院空置,特意叫我前來帶您去看看,若是滿意,不妨先住著”。
啊!有人忍不住驚呼。
城南世家大族,山家的嫡公子,居然給一個小囉囉噓寒問暖,似乎是,送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