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持槍門客背朝莫忠寶,雙手持槍,左手在前,右手在後。
他一聲大喝,驀地回身,槍隨身走。
槍尖朝前猛刺,隨身越過頭頂,瞬間從朝前化為朝後。
槍尖劃破長風,嗚嗚作響,凜冽的槍風吹得圍觀的幾人長袍獵獵作響。
二十年武道苦練之功,化為一槍,直刺莫忠寶心窩。
“刷”,電光火石間,莫忠寶高大肥壯的身軀如同移形換影般,瞬間便到了持槍門客身後。
側身躲過這一式殺招,一張巨掌如同山巒直壓而下,摧枯拉朽,勢如破竹。
將持槍門客的腦袋如同西瓜般拍碎。
紅的白的,散落一地。
“銀槍蠟杆,虛有其表。”莫忠寶一手提起持槍門客,另一隻手將手上的血跡腦漿往其身上擦了擦,隨手將其屍體扔在一邊。
山飛臉色鐵青,一連兩位鍛骨境巔峰的門客被強勢擊殺,讓其頗為憤怒。
同時也看出了些門道。
若隻是血氣渾厚,氣大無窮,莫忠寶都會被他那兩名門客擊殺。
可就是除此之外,竟然還有那形同鬼魅般的速度,讓人防不勝防。
其他幾名門客,上與不上都意義不大,若非在氣力上比他強,又或者速度比他快,否則都是送死。
“不如我們賭大一點”,倪啟武瞧見山飛一臉鐵青,一臉笑意盎然,開口道。
“怎麼賭”,山飛沉聲道,還從來沒有吃過虧,想不到今天居然被一個庶子損了顏麵。
“三日後,我們再賭鬥一次,你若贏了,這次的賭注,就此作罷。”
“那若是我們輸了呢?”山關問道。
“如果你們輸了,你讓我將李善之的事情做完。”倪啟武笑逐顏開,滿麵春風。
圖窮匕現,原來所謂的賭鬥直到此刻才暴露出他最終的目的,山飛心中了然。
從始至終,倪啟武就不是為了李善之的死而來,而是為了糧草。
真是好算計。
若是同意,無疑便要向倪家低頭,且需要為李善之的死負責。
將梅長易交出去事小,若是被倪家抓住把柄,為家族引來禍事則事大。
可若是答應賭注,讓倪啟武肆意采購糧草,且不說等到倪玉堂攜大勝而回,山家無力抵擋。
單隻是現在,恐怕就會讓城南發生動亂。
一個人影在心中一閃而逝,或許隻能如此。
“行,那就賭。”山飛點頭頷首。
“那就三日後,我們再一決雌雄。”倪啟武喜笑顏開,心花怒放,帶著莫忠寶離開。
“一群廢物”,莫忠寶輕聲說道。
夜幕降臨,蔡毅勇來到梅院,正好遇到剛要離開的劉長春,兩人擦肩而過。
“梅兄,公子想請您幫忙出手”,蔡義勇看著躺在床上,氣息奄奄的梅長易說道。
若非前兩天見到此人,他還真以為梅長易命不久矣。
“喀喀喀”,梅長易一陣咳嗽,劉長春真是個天才,這才幾天就想到用家傳的針術,讓梅長易得以以假亂真。
用劉長春的話說,隻要不用血氣,他有信心可以可瞞得過任何人。
蔡毅勇瞧見梅長易一陣咳嗽,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