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弓箭手,手拉勁弓,上邊搭著響箭,與另外一位舉著火把府兵,騎行在最前方探路。
距離前麵兩人後方,兩百米處,倪鄴城手持長槍,騎著身披玄甲的黑馬前行。
陡然間,前方發出嗚咽的響聲,那正是弓箭手的響箭發出的嘯聲。
“敵襲“,倪鄴先大喊。
眾位騎兵紛紛擺好陣勢。
身後弓箭手整齊的搭上火雷箭,將弓拉如滿月。
大霧彌漫,眾人雖然視線受阻,但是聽力依然敏銳。
前方響箭射出後,便隱隱有馬步聲傳來,雖然不多,但確實是有馬匹急速馳騁而來。
甚至有玄甲撞擊的叮當之聲。
“難道是對方的敢死隊?”倪鄴城暗自思忖。
當即傳令“火雷箭,發射”。
弓弦如霹靂震響,一支支火雷箭朝前方響動處射去。
二輪射擊過後,前方響聲震天,火光閃耀,還夾雜著眾多馬匹嘶喊鳴叫的聲音。
倪鄴城麵露微笑,自家好不容易將苟家的火雷子與弓箭結合,創造出火雷箭。
此時,初次出手,便建奇功。
即便對方身披玄鎧,猝不及防之下,也得受傷。
此役,自己這邊的士氣,算是打出來了。
為了防止對方有埋伏,他還特意派一人前去探查情況。
“家主,家主,不好了,嫡公子”,片刻之後,那名府兵慌慌張張的跑來稟告。
“慌什麼,好好說”,倪鄴城喝道,從城北出兵的那刻起,他就知道,山家必然會拿倪啟均做文章。
而他,也早有預案應對。
“剛才就是剛才我們火雷箭攻擊的是嫡公子”,那位府兵慌張的回答。
“什麼,你說什麼?”,倪鄴城心神陡然劇震。
他預料,山家一定會將倪啟均作為談判的籌碼。
最起碼,也會先跟倪家談條件。
怎麼會這麼草率,他不相信。
倪鄴城縱馬狂奔,片刻之間,便來到剛剛火雷箭爆炸之處。
放眼望去,目之所及,讓其怒火中燒,七竅生煙。
隻見剛剛被他火雷箭炸死的,赫然都是身披著,他們倪家玄甲的戰馬。
想來這批戰馬,均是上次倪承複所帶的那批府兵所騎。
此時,在二百多枚火雷箭之下,早已炸死。
而對於倪啟均,更是殺人誅心。
對方頭戴頭盔,麵戴麵甲,卻身穿尋常衣飾。
整個身子早已被炸的四分五裂,死的不能再死,頭上麵甲掉落,露出裡麵倪啟均安詳的麵頰。
想來山家是將倪啟均打暈了,用木架立起,綁在馬背上,由他帶著倪家的戰馬衝過來,被倪鄴城的火雷箭射中,炸得隻剩下腦袋。
到死都沒有蘇醒。
“山鎮老匹夫,我不將你山家男女老幼斬儘殺絕,誓不為人”,倪鄴城咬牙切齒道。
迎接他的是山家弓箭。
一根根山家弓箭,箭頭上綁著特製的綠色鴛鴦膽,如大雨般傾瀉而來。
鴛鴦膽遇到府兵,迅速爆裂。
一捧捧綠煙炸出。
初聞之時,極香,稍微多吸一點點,便是極臭,聞之,令人作嘔。
事實上,眾多倪家府兵已經堅持不住,紛紛摘掉麵罩,狂吐不止。
就連身後的弓箭手,都無一幸免,這是生理上的不適應,憑借他們的武道修為,強壓不住。
此香,名叫天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