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步放慢了不少，慢吞吞地朝著那個病人走過去。
“你好。”
她試圖和他交流。
護士在身後小聲提醒。
“錦小姐，他聽不懂的。”
聽不懂是什麼意思？
錦秋想起上回見到葉一和他的交流，嘗試著用那種方式和他溝通。
這個病人果然興奮不少。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從枕頭底下翻出了一個東西。
錦秋以為和上次一樣是一把小刀，卻沒想到他拿出了一張紙。
一張皺巴巴的紙。
錦秋認出這是從她給葉一買的本子上麵撕下來的。
這是葉一留下的東西。
錦秋快步走到他麵前。
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手中的紙。
病人點了點頭，把那張皺巴巴的紙遞到錦秋麵前。
錦秋接過那張紙的時候手還有些顫抖。
她一眼就看到了上麵寫的字。
和她的字跡很相似。
從她那裡學去的字跡，自然是相似的。
這是葉一寫的。
錦秋認得清楚。
葉一總是想把她的東西學得透徹，但又加上了些自己的風格特色，顯得這些字龍飛鳳舞的。
錦秋定睛看向紙張上麵的內容。
葉一寫得並不多，就隻有兩行字。
最開頭的稱呼是朋友。
錦秋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禁不住眼眶一熱。
對葉一來說，這個病友就是他唯一的朋友。
“我是來和你告彆的。”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錦秋攥緊了紙。
“我要回家了，我們以後應該不會再見麵了。希望你每天都能開心。”
就這麼三句話。
錦秋卻變得呼吸急促起來。
葉一不會突然用這種方式告彆。
錦秋猛地瞪大雙眼，將紙張還給401病人後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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