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黑黢黢的，瞧不出裡麵藏著什麼東西。
錦秋就著顧雲奚的手吃下一口，眉毛不由挑了起來。
雖然賣相不佳，但味道出奇得好。
顧雲奚見狀“不合胃口？”
錦秋囫圇著說“木、木有，好……次。”
顧雲奚的眼睫往下低垂了些，沒再說彆的話，隻是送往錦秋嘴裡的動作明顯要加快了些。
這會的氣氛倒是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融洽。
錦秋一邊咀嚼一邊想著。
要是能一直這麼融洽就好了。
如果顧雲奚可以不用死就能完成任務那最好了。
她猛地嗆起來。
顧雲奚挪開手裡的碗，騰出手遞到錦秋嘴邊。
“又燙到了？吐出來。”
錦秋一怔。
她愣愣地看著顧雲奚。
他這是在擔心她嗎？
察覺到錦秋的晃神，顧雲奚也反應過來自己此舉有些不妥。
兩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
錦秋的聲音不自覺放低了些。
“我沒燙到，就是嗆了一口。”
太尷尬了吧。
她為了緩解尷尬，嗬嗬了兩聲“看來顧廠公伺候的人功夫果真是一流。”
說完氣氛似乎更冷了。
顧雲奚放下手中的碗，神情一寸寸冷下來。
“夫人說的是，畢竟是奴才過來的，自然要會伺候人。隻可惜夫人平日裡被伺候慣了，我這點雕蟲小技，恐怕還上不得台麵。”
“……”
錦秋眼皮一跳，她還不如不說，這下戳到人傷疤了，可不得使勁埋汰她。
她往後退了兩步。
“我我我吃飽了。”
顧雲奚掃了眼矮桌上的碗，不過去了一半，她便飽了？
錦秋裝模作樣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