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聞曦說，“你是小五，在之前領養的家庭中認識的吧，你是從另外一個福利院被挑選了收養的，比小五要早幾年受到迫害與虐待，是你保護了小五，你用你的生命，挽救了她！”
聽見聞曦提到往事，丹尼像是陷入了當時的困境，魂魄顫抖不止。
小五號啕大哭，“姐姐，你說的不錯，是丹尼救了我，所以他真的是個好人。”
“可是他已經死了，人鬼殊途，他不應該執念的留在你身邊，甚至被你的情緒所影響，變成如今的厲鬼！”
“厲鬼？”
小五哭聲頓住，蓄滿淚水的眼睛充斥著不可置信的光。
李隊長問，“聞曦妹子，你是又算到了什麼嗎？”
“長京市之前曾經有一個被虐的案子，養父母兩人都有著光鮮亮麗的工作，為人也是不錯，以這樣優越的條件，先後從福利院裡領養了一兒一女！誰能料到，那個養父有暴力傾向，丹尼從滿懷期待到最後絕望，本以為自己的日子也就這麼過了，沒想到，養父養母又領了個女孩回家。”
聞曦說，“妹妹漂亮可愛，充滿了期待來到新家，嘴巴也很甜，丹尼很喜歡她，養父也消停了一陣，他以為終於等到了美滿的家庭，直到…妹妹那也傳來了淒慘的叫聲，他知道，養父這輩子都不會改了。”
“妹妹身上的淤青傷痕逐漸變多，性子也變得鬱鬱寡歡和敏感易哭！在最後那次暴力之下，丹尼下定決心反抗，被按進浴缸的水下，他放棄了掙紮，選擇被溺死，以此來換取妹妹生的希望。”
聞曦一番話說完，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李隊長眼眶發紅，他猛地捶了下附近的僵屍傀儡，氣的不行。
“真特麼的人渣啊，逼死了小孩，怎麼就沒人能早點查到啊，如果早點發現的話，他就不會…”
“外表光鮮亮麗，人員交際也吃得開，這樣的大人在社會中擅長偽裝！沒有人會相信從福利院走出來的孩子說的話，至少，沒有足夠證據！”
蕭少衍垂眸淡淡的說道，他在豪門圈子裡看見的肮臟事情也不少了。
“嗬嗬嗬…”
丹尼發出陰冷的笑聲，“是啊，外頭的人都說，我們是撞上大運，才能得到這樣的養父母領著回去，坐上豪車，住上豪宅！怎麼還能這樣汙蔑他們，都認為福利院的小孩是擅長說謊的，卻不知道，養父母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小五捂著嘴，哽咽道，“丹尼哥哥是為了我才會變成這樣的，我永遠都無法忘記，他被拖進浴室之前，笑著跟我說…小五，彆害怕，快打電話報警。”
“隻有事情鬨大了，養父母的真麵目才能徹底曝光出來。”
南宮玨輕歎一聲，眼神憐憫。
小五哭著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姐姐，求求你不要傷害丹尼哥哥。”
“小五，我說過，我不會害得他魂飛魄散，對他而言最好的結局，就是入地府，接受賞善罰惡，清洗濁氣，然後入輪回，重新投胎轉世。”
聞曦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隻怕他沒有跟你說過，是他化作厲鬼之後，潛入了牢獄，捏碎了養父的魂魄，那些想要趕走福利院的人，之前推搡過你的人，也被他吸食了生魂，軀殼被帶入了鬼域，做成了傀儡。”
聞曦指著角落處的幾個僵屍傀儡，小五順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看見了那幾個熟悉的身影，頓時瞳孔地震，嚇了一跳。
“丹尼哥哥，你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