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醫,她如何了?”
皇上看林太醫皺著眉把了半天脈,有些擔心起來,怕沈沅有什麼不好,到時候自己跟外甥都沒法交代了。
“回皇上,這位姑娘沒有大事,隻是一下子精力耗費太過,才暈過去了,等自然醒來精力自會恢複。”
(林太醫累睡著了跟累暈了差不多,我也不算欺君吧?)
“林太醫,我女兒她真的沒事嗎?……皇上,請恕下官失禮。”沈耘先是急切地問太醫,繼而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跟皇上賠罪。
皇上擺了擺手,“你我都是做父親的,你也是憂心孩子,有什麼失禮的,不礙事。”
“沈大人放心,令愛睡一覺就能恢複了,隻是不可強行喚醒,需得睡夠了才行。”
“皇上,請允許微臣將女兒帶回家去照看。”
“這樣也好,沈愛卿你今日就不必回大理寺當值了,德清,你派馬車送沈愛卿和沈家姑娘回去,林太醫你也跟著去。”
“謝皇上。”
等到馬車出了宮門,沈耘輕喚女兒,“滿滿,醒醒。”
沈沅zzz
“林太醫,我閨女怎麼了?!怎麼不醒,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沈大人莫急莫急,令愛真的無事,就是睡著了。”
“睡著了?”
“是啊,就是睡著了,而且從脈象上看,令愛的身子,比一般姑娘家要康健不少呢。”
“原來如此,多謝林太醫。”
宮中,沈家父女倆走後,皇上就迫不及待問謝回,這回審問的結果。
謝回從懷中掏出那張沈沅記錄的紙,交到皇上的手上。
“梵印?!居然是他們,兩年前他們的五王子登位,還特意派了使臣來大昭,送來了了已經中斷多年的歲貢。一副謙卑的模樣,原來,都是裝的。還想挑撥大昭與犬狨,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簡直癡心妄想!”
皇上看完“供詞”,氣得拍了桌子。
“皇上,當務之急,是要說服犬狨,不要中了梵印的離間計。同時南部邊境的大軍,也要開始準備,抵禦外敵。土渾國小力微,但一直對南疆虎視眈眈,他們定然會先觀望,才決定出不出手。”
“你說得對,朕會派出使臣前往犬狨,與他們商談。而且,難道隻有他梵印有細作嗎?朕會讓樊將軍派出探子,潛入梵印軍營和都城。”
樊將軍是南邊與梵印接壤的陽州的守將,陽州很多偏僻鄉村,與梵印的一些村落還是相聚而居的狀態,因此探子潛入,也比較簡單。
大昭使臣很快便出發,前往犬狨和談。犬狨世代遊牧,國家苦寒,他們自然也不想起戰事。
先前的兩個細作,當街刺殺他們的王子,雖然沒有成功,但是足夠讓人憤怒了。
所以等在他們的住處搜出寫著大昭文字的書信,大昭人穿的衣物後,犬狨的一眾人等都氣昏了頭,直接將人帶到大昭守軍麵前砍了。
其實後來,他們自己也慢慢回過味來了,主要是大昭想挑起戰事,實在不必派出細作,潛入犬狨都城,再去當街刺殺一個無用的王子。
待看到大昭使臣拿出的信件和代表犬狨的狼牙後,他們就徹底回過味來,這怕是有人在背後使壞。
犬狨有位乎兒延將軍,是個頭腦簡單但驍勇異常的,聽了使臣的話,嘴裡便嘰裡咕嚕罵開了。
大意是,“他奶奶的!梵印是哪條狗!老子剁了他喂狼!”
經過使臣的和談,犬狨決定先觀望觀望,過了些時日,樊將軍傳來了消息。